被力量和野心矇蔽住雙眼，終有一天會走上滅亡之途，像是統統揹負了謾罵，曾經強大。轉眼又化為灰塵的部族一樣。

惡作劇的動機隻是一閃而過，冇有付諸實施。何寧親了一下灰雀的小腦袋，放飛了它們。

“黑鬣人有了力量，那又如何？”黑鬣祭奠轉過身，不再看族人一眼，“我不會分開這裡，孩子們也必須留下。自此以後，黑鬣人分為兩支，光榮還是式微互不相乾。”

米雅想跟上去，卻又很快愣住了，轉頭看向站在一邊的綠蜥，“你去？”

名義上，這座荒城屬於普蘭城主，實際上，何寧纔是這裡的仆人。

何寧回到荒城，提早叮嚀了將兩支商隊都安排進城，工匠們如果情願，能夠在內城的西部挑選一處安設下來，納德林人和牧人們也是一樣。至於黑鬣人，何寧開初是至心想采取他們，但在發覺伊東等人的野心以後，他又變得不肯定了。

“大人。”

何寧停下腳步，眺望神殿的屋脊，踏進了河水中。銀色的耳扣漫射出金色的光帶，如飄在半空中的絲綢，飛舞迴旋，包裹在何寧周身。

之前看羊皮卷還不感覺，見到工匠們修複的修建，何寧愈發感覺城中佈局精美，幾道貫-穿內城的河道，連接著高大的神殿，構成了一個龐大的巫文。

輕笑一聲，何寧俯身靠在綠蜥背上，這裡是大巫的家，大巫的歸處，也是他的。

“這件事我會轉告大巫的，多謝。”

“我曉得伊東在策劃甚麼。”

不顧族人帶著肝火的詰責，年幼的祭奠邁步分開，再冇有轉頭。

於此同時，瓦姆的商隊和海民們也在城內安設下來。工匠們一向住在城外，納德林人和黑鬣人也冇有住進城內，在內城餬口的隻要米雅從強盜村帶來的女人們，這個端方一向冇有突破。

納德林族長和長老圍坐在帳篷裡，工匠們新製的水煙壺收回了汩汩的聲響。

族長和長老低聲會商了一番，奉告族人，不管這些蠻族想做甚麼，都和納德林人無關。

“祭奠大人，莫非你健忘了被蒼岩殺死的族人？！”

穆狄停在城門前，等著綠蜥落下，見到何寧臉上的笑容，神情放緩，向他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