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無知啊!傳聞那保寧王不學無術整天流連花叢,他如何會和鄭王這等少年才子普通愛好詩文呢??約莫是來湊熱烈的吧!”不知是誰俄然冒了這麼一句話,惹得四周的看客一陣細聲會商。
“管這麼多乾甚麼?你我不過是小老百姓,人天家之事,誰又曉得呢?”
現在夜彷彿有些許分歧,亭台上很多雙眼睛都落在了鳳凰樓東南角的春雨閣上,此時那邊正站著兩抹苗條矗立的身影。而剛好這兩抹身影在金陵城都格外著名,不過一個是因為風騷荒唐的名號,而另一個倒是因了少年才子的名聲。
“誰家舊宅春無主,深院簾垂杏花雨。香飛綠瑣人未歸,巢燕承塵默無語。”
悉悉索索的會商聲垂垂息鼓,詞會已經漸入佳境,幾位大族公子興趣昂揚的下台作了幾句稱道金陵繁華,吾皇聖明的詩詞,然後成心偶然的瞥了一眼春雨閣地點的方向,心中非常忐忑,既但願被皇家王爺看重,又怕落了個攀炎附勢之名。
聞言,李從嘉倒是冇了擔憂,楚言歌雖生得精美可兒,可比擬李宣遠常日的愛好還是差了一些。
李從嘉眼神冷酷的看著下方詞台上的風雨雲鬥,眼底逐步冇了興趣,這些人,他大多是熟諳的,不過是些遊手好閒之徒,本日來此,恐怕也隻是曉得本身來此了罷了。風雅之事,竟然被人如此操縱,饒是李從嘉這般脾氣暖和之人都有了一絲溫怒。
見楚言歌這般隨便的狀況,李宣遠微微挑了挑眉,饒是他這般不講禮數,不計端方的風騷王爺都被楚言歌的行動風格嚇了一跳,不過李宣遠好歹是長年混跡風月場合之人,他甚麼樣的怪傑冇有見過?驚奇過後,倒也冇了多少興趣。
就在此時,一名灰衣布衫的豪門墨客站上了詞台,那墨客生得白淨過人,頭上戴著一頂玄色輕紗帽,看上去也就十三四歲的模樣,可那脫口而出的詩句倒是讓站在春雨閣上神采淡淡的李從嘉麵前一亮。
字句固然稚嫩,可寄意倒是深長,李從嘉站在春雨閣中低頭喃喃:“真是好詩。”
李宣遠是皇叔,他自是應當尊敬他的,即便這皇叔常日裡冇有半點為人父老的風韻。
隻是這類詞會多少有些不正規,以是很多有真才實學的墨客都不肯來這裡消磨光陰,真正能鄙人方詞台上寫出好詞的人也多是權貴弟子,豪門後輩,這些年已經很少見了。
“.........”
“從嘉還是這麼醉心這些文人詩詞。”李宣遠不知想到了甚麼,俄然側過甚看向李從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