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胡說,人家是大戶人家之人,最是講究,怎會行此不軌之事?再瞎嚼舌頭,謹慎……!”
他這話纔剛說畢,外頭婢女慌鎮靜張來稟道:“九郎。來了很多人,說是要退屋子哩!他們將茶館圍住得水泄不通,直叫郎君出去應對。”
容娘失了一回神,苦笑道:“我也不知。”
次日淩晨,容娘餵了靖哥兒的飯,便稟了兩位夫人。要去城北一探究竟。外院昌明與八斤。已候在驢車旁。一起上。昌明與容娘說些昨夜事件,又說白甲思疑有人用心放火。
“阿姐,阿姐!”
昌明卻說白甲正在檢察,待去了高九郎處,再問個詳細。
白甲衣裳臟汙,竟似那裡打了幾個滾出來似的。他神采有些疲頓,然常日懶惰無神的雙眼此時卻炯炯有神。
兩人正鎮靜無措間,九郎的小廝慌鎮靜張奔來,道:“小娘子,大事不好,外頭不知怎的來了恁多人,也不聽奉勸,也不講理,隻往屋裡衝。九郎叫我帶小娘子今後門走,八斤已擠了出去,說去冷巷處接小娘子。”
言罷,傻子便顫微微的去點炮仗。
公然越是謹慎處,越是輕易出事!拐角後一個肮臟的矮小男人忽地冒出,隻見他衝八斤咧嘴一笑,舉起雙手,倒是一手一支香,一手一掛短短炮仗!八斤心中一驚,喝道:“傻子,你何為麼?”部下倒是一抖韁繩,催促驢子快行。
八斤駕著驢車往城南趕,路上連續遇著很多聞訊而來的人,三三兩兩,腳步倉促。容娘看得心驚膽戰,忙問八斤道:“到底出了何事,我們不過賣的十八戶屋子罷了,如何有這很多人,他們意欲如何?陳大哥呢?”
“這可不是八斤?那是徐府的小娘子麼,與張家郎君私奔的那位?模樣甚俊麼,嘻嘻!”
再過一個拐角,便是下坡之路,一起急行,便可拐進徐府的冷巷。八斤對此路甚是熟諳,他隻怕拐彎處有人出來,早令驢子放緩腳步,免得衝撞劈麵來人。
“容娘狐疑何人?”
昌明警戒心強,他聽了一時,不動聲色的問八斤:“八斤。你可感覺有些不對勁?”
容娘復甦過來,忙製止道:“八斤,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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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仇宿恨,一擁而上。落空爹爹的刻骨之痛,被擄以後的毒打虐待之苦,流浪歸家的彷徨無助,齊齊襲上心頭!八斤漲紅了眼,反身便往外頭跑去。
容娘看了看徐夫人孱羸的模樣,心中焦心如焚,卻也冇有體例。隻得打發了人去密查動靜,本身卻勉強坐回堂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