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氛圍已是降落,容孃的這句話卻將世人逗樂了。七斤不過十歲零一,人倒機警,偏是愛睡覺,找個機遇立在牆邊都能睡著。有幾次七郎在裡頭聽傳授講,他在外頭鼾聲雷動,引得眾學子捧腹大笑。
張思本嘿嘿笑著抓了抓腦袋,他本渾厚,不善打趣。“小婿哪有這等親戚。不過是前日去尋他家管事,看有甚木活可做。他家管事倒給了好幾件活計,夠做一陣了。”
婦人非常不平氣,張嘴回嘴:“徐府那樣尊朱紫家,也不過四進院子,顯擺些甚!”
“他家買的是原錢大戶的院子,你可曉得費了多少貫錢?”
六郎卻悄悄地打量了一番前頭的小山丘,小徑倒是潔淨,也不見人影。他看了容娘一眼,抬腳便走。容娘初時一愣,反應過來以後從速跟上。
那是溪邊一淺灘,卵石鋪墊,水淺淺漫過,時有落葉飄零。
“為何一城以內,此地如此荒涼?”想到城南人流不竭的販子,容娘非常迷惑。
“兩位老弟,我們真是心有靈犀,都奔這一處來了。”
張思本便帶了丈人,尋了條巷子徑往那絕戶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