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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檢責,不得倉猝。近前聽取,早夜考慮。……
遷都新都後,世人皆以學新都說話為美。清平縣距新都不過一日路程,話語相通。沈夫人的話語中拖著北地的尾音,然夫人循循道來,神態自如,聲音中似有樂律之韻:
容娘咯咯笑了,非常對勁。守禮看了她一時,也笑了。
沈夫人微微點頭。
沈夫人端坐於黑漆鋪猩猩紅坐墊的玫瑰椅上,垂首喝茶。明顯極是淺顯的著裝,與張氏端莊無二的舉止,沈夫人恰好多出兩分清雅如玉的氣質來,令人見之忘俗。
玉娘非常絕望:“那玉娘豈不是最後一個得瓜?”
守禮將容孃的話咀嚼一時,竟無端的品出些哀傷味道來,心中不由一沉。
玉娘嚷嚷道:“玉娘摸摸,玉娘摸摸!”
容娘隻不睬,自顧數那架上的黃瓜。半響方道:“哥哥,誰曉得今後的事呢,擺佈會種菜也不是甚麼好事。”
容娘撥了撥玉娘濕漉漉的手指,聲音稍沉:“多謝夫人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