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春晚_第八章 黃瓜的憂傷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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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為女子,當知禮數。女客相過,安排坐具。

清算衣裳,輕行徐行。斂手低聲,請過庭戶。

守禮聽了不由發笑,這個懲罰正擊中了容孃的七寸。。

老夫人嘲笑道:“哼,定是那不知稼穡隻食俸祿的貴家後輩!國難時分,尚隻惦記他的肚腹,該死捱餓!”

守中隻勾了勾嘴角。

容娘點頭,甚是神馳:“如果如此,定當稱心!”

沈夫人輕起蓮步,那邊小環果兒忙扶起兩位小娘子。玉娘尚抓著小棍,衝沈夫人咯咯笑,憨態可掬。容娘卻早順手將棍子往身邊黃瓜蔓下一塞,起來屈膝施禮。沈夫人微微一笑,道聲小娘子請起,進屋去了。

六郎無法,這個小娘子的腦筋又跑出老遠去了:“莫說我家不需如此,即便家貧需勞累稼穡,自也不要你一個小娘子來脫手。”

大郎的聲音仍然沉著,聽不出歡暢與否:“偶有之。隻是現在白麪價貴,一年也不過兩三回。”

容娘瞪了守禮一眼:“自是怕的。隻是若跪那好久,我怎跪得了?如果暈倒了,豈不白跪,七哥還是要跪那麼久。不如我走,無需兩人一齊享福。”

容娘豎起耳朵,細細揣摩大哥本日表情。

容娘隻不睬,自顧數那架上的黃瓜。半響方道:“哥哥,誰曉得今後的事呢,擺佈會種菜也不是甚麼好事。”

守禮忙承諾。

朝廷南遷以來,浩繁北人跟從南移。北人的胃多不適應南邊大米,然性命相乾,也少不得食用保命。現在社會垂垂安寧,北人也開端記念麪餅之類。隻代價高貴,富有之家亦不能常有。

此時天氣大亮,初夏的陽光懶懶的照在院中的黃瓜架上,已有寸把長的嫩黃瓜頂著花兒從藤蔓中暴露頭來,翠綠欲滴。

玉娘聽了大是暢懷,喝彩著進屋尋徐夫人去了。

沈夫人講習之所便設在夫人的偏房。容娘進的院來,婢女奉告夫人尚未到,容娘便不進屋去,隻與玉娘在院中浪蕩。

容娘正蹲在黃瓜架下邊拔草邊誦《女戒》,麵前玉孃的白綾裙晃來晃去。忽見玉娘墊腳,心知不妙,伸手去拉玉娘,卻有人將玉娘抱起,放在一邊。昂首一看,是六哥。容娘呼了口氣,喚了聲六哥,偏頭責怪玉娘:“又要摘瓜了吧?早說過,且讓它長大了,自會摘與你!現在不太小鯽瓜兒大呢。”隨即摸了摸倖免於難的那條不幸小黃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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