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惜惜想了想,點頭道:“墮入風塵本是不得己的事情,遲早要跳出這苦海。世俗恩仇一了,師父自會來接我去深習劍術,你和蓉兒卻也要有個長遠依托。好吧,若孟官人不嫌,奴家便出五百貫,合股作這香露買賣。”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交心,卻道故交心易變。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霖鈴終不怨。何如薄倖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對此,孟九成既不誇耀,也不扭捏,三言兩語便對付疇昔。
“楊大師呢?”蓉兒神采一黯,問道。
木蘭詞讀起來象詩,但它的曲調原為唐教坊曲,後用為詞牌。有分歧體格,俱為雙調。上、下片除第三句外,餘則皆押仄聲韻。
“隱士?未傳播於世?”蓉兒歪著腦袋嘟囔道:“你倒是如何曉得的?另有那曲臨江仙,又是哪位誰都不曉得的大師所作?”
“官人能製香露,是自家人用呢,還是要以此作為生財之道?”明鐺獵奇地問道。
六巧和王義勇是遵循孟九成的偶爾指導瞎玩弄,香料亂七八糟地放得很足,但這也不是甚麼大題目,除了高度酒,香水內裡多加些蒸餾水,稀釋一下,也就處理了。
“目前還隻是嘗試,需多少財帛,尚不成知。”孟九成沉吟著說道:“再等些光陰,待諸事齊備,再商討合夥不遲。”
“填詞的那先生呢,奴家願拜他為師,願為奴為婢地奉養筆墨。”蓉兒眼睛放光,盯著孟九成,“還請官人引見。”
逛青樓,很有話題的一件雅事。
孟九成咧了咧嘴,長歎一聲,說道:“唉,天妒英才呀,這個納先生已經作古了。”
“詞情哀怨淒婉,愚笨纏綿,恰是女兒家傷感之韻。”唐惜惜輕聲長歎,回味道:“人生若隻如初見,隻這短短一句便賽過萬語千言,叫人感慨萬千。”
“試來試去,一葫蘆香露全用光了,孟官人莫肉痛啊!”明顯,蓉兒說的並不是實話,但卻很對勁現在的味道和感受,笑道:“公然清清冷涼的,手腕上被蚊子咬的包,塗上後也不那麼癢了。”
“那奴家便等孟官人的動靜。”唐惜惜點了點頭,說道:“歸正我們還要在本地盤桓些光陰,倒是不急。”
孟九成不覺得意,笑道:“我還覺得此種香露過於濃烈,需求重新調劑配方。蓉兒這麼一用,我倒感覺也很不錯呢!”
正躊躇著不知該拿多少錢,唐惜惜已經笑著回絕,“孟官人這一曲臨江仙,令媛難買,又如何還要破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