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與朱熹齊名,而觀點多分歧,陸朱前後稀有次論辯。陸九淵主張“心(我)即理”說,言“宇宙便是吾心,吾心便是宇宙”。明王守仁(陽明)擔當生長其學,建立“陸王學派”,集心學之大成,影響可為空前絕後。
而遵循孟九成的建議,把工程量作為發放米糧的根據,官府又用賑票把米糧等因而直接發到募來做工的流民手中。再加上其他監督辦法,流民按勞取酬,便不再遭到剝削。如許既防備了胥吏貪腐,又讓流民勞工能吃飽、少怨氣,還促進了他們事情的主動性。
“不悔,不悔。”陳鴻漸被梅兒靈牙利齒的一番話弄得連連苦笑,接上來,隻好連說不悔,目光卻熱切地望著梅兒。
後代皆知王陽明,“心學”為之大火。但曉得宋明兩代“心學”的開山祖師的,卻少之又少。
與六巧和一個仆婦同來的另有郭臣,待送走賈涉,孟九成才和他打號召,請他進屋坐下敘談。
這話就有摸索之意,卻還吞吞吐吐的不利落。
“相公明鑒。”孟九成拍了一記馬屁,卻未幾說以表功。
梅兒聽得明白,發笑道:“頭吊頸,椎刺股。官人若取功名,隻需房梁和椎子兩樣兒,又何需甚麼賢能娘子?如果娘子能催促、警誡,那官人豈不有畏妻之名?床前有那母夜叉般的存在,隻怕到時官人悔之晚矣!”
賈涉方纔已在工地上巡查了一番,到處井井有條,連必須喝開水、不準隨地大小便等小事都製定了規章軌製,由各包工頭兒賣力辦理,可見孟九成的事情細劃到了何種程度。以是,他對此是相稱對勁。
陸九淵,因講學於象山書院(位於江西省貴溪縣),被稱為“象山先生”,學者常稱其為“陸象山”。
見孟九成暴露思考之狀,賈涉淺笑道:“既有暇讀《象山選集》,便把《四書集註》也看看,朱陸二位先生,孟押司也不要厚此薄彼。”
孟九成想要從中獲得知識營養,並與影象中的“心學”融會貫穿。另一方麵,他也有藉機阿諛賈涉,再博其喜愛的心機。
“朱熹言‘理’,側重於‘以是然’;陸九淵言‘理’,則更側重於人生倫理。”賈涉沉吟著說道:“是以宗朱者詆陸為狂禪,宗陸者以朱為俗學。依本官之見嘛,二先生同植綱常,同扶名教,定見雖分歧,亦不過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罷了。”
陳鴻漸盯著梅兒,如有所思,好半晌才展顏一笑,說道:“不想娘子竟有如此見地,令鄙人茅塞頓開。隻是鄙人經常憊懶,若能得一賢能娘子相伴,不時催促、警誡,那該是多麼榮幸啊!不知,不知娘子,阿誰,看鄙人有冇有這個福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