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途末路,做最後的拚搏。
紀荒咳了一聲,突破了這個詭異的憤恚,“趙熏選手,你先唱唱看。”
走之前,紀荒轉頭看了一眼趙熏,嘴張了張,彷彿有未儘之言,但最後隻是說:“歌好好改改吧,有疑問問我。”
此中一名李姓評委說:“你對這首歌有彆的甚麼觀點冇?或答應以插手曲子裡。”
“我感覺唱的挺好啊。”
那邊的人頓了一下,嗓音溫潤,透著點怠倦,“你還好嗎?”
顧齊言彎了彎唇角,他還是繳械投降了,“決賽那天,我會去。”
孤獨一擲,飛蛾撲火。
手機擱在耳邊,他揉了揉眉心,好一會兒故作輕鬆道:“決賽彆嚴峻,極力就好。”
於宥捲起拳頭,決定對峙自我,小的點竄能夠有,但顛覆重來,她做不到。
趙熏巧笑倩兮,捏著鼻子說,“曉得了,我的紀教員。”
周晨一向不平氣被於宥的排名壓著,鄰近決賽,她也收了大蜜斯的性子,練習得很當真。隻是在共用風杏設施的時候,老是到處針對她。於宥心知,卻也不計算。
文娛圈的暗黑法則,她能不受一點影響嗎?
埋冇在練習室各個角落的攝像頭精地對著紀荒和低頭不語的於宥。
大街上燈火透明,車水馬龍,繁忙了一天的都會涓滴冇有偃旗息鼓的意義,反而更加熱烈繁華起來。
她看了一下號碼,是熟諳的,她嚴峻兮兮地接起,說了聲,“喂?”
於宥吸了一口氣,滿腔不滿最後隻化為一句,“我曉得了。”
叫到趙熏的名字時,趙熏清了清嗓子,站了出來,正對著她的評委紀荒破天荒地扯了扯嘴角,悄悄一笑。
“我無路可退,我已冇不足地。我要飛蛾撲火,是死是滅,最後的光輝。”
接下來的點評與指導出乎選手們的料想,紀荒除了指出個彆選手走音,以及歌詞題目,幾近都是一水的歌頌。
於宥入迷地瞭望遠方,大抵是月色太潔白,風很清和,她不由哽嚥了一下,“挺好的。”
“心虛?”趙熏在他耳邊說:“你如勇敢出軌,我必然不會讓你痛快。”
夜色暗沉。
或許是到最後了,她的膽量也破天荒的大了起來,她想像歌曲表達的那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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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宥沉默。
掛斷電話,內心的涼意未褪去。
紀荒作為評委兼導師偶爾也會來看看選手們練習的環境,並賜與指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