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渾身顫抖著,衰弱地昂首看向陌九淵,眼眸中的神采由數年前被關出去時的暴虐與不甘已經轉化為驚懼與畏縮。他固然四肢被斬斷,筋脈被挑斷,但是陌九淵並冇有完整廢去他的功力,而是讓他那深厚的武功吊著他的命,好讓他在這漫無儘頭的折磨中苟延殘喘地活下去。
陌九淵徑直走到他的身邊,用手帕覆在指尖上,悄悄抬起他的下巴,輕聲笑道:“冇想到你還冇有死啊,真是欣喜呢。”磁性的嗓音降落而輕柔,如同戀人耳邊的絮語,但此中冰冷的意味卻堪比毒蛇陰冷的嘶聲。
他皺了皺眉,籌辦起家,發明身邊竟然整整齊齊地疊放著一件洗的發白的儒衫,固然陳舊,但是勝在潔淨,衣服上橫放著一柄陳舊的長劍,固然表麪灰撲撲的,但是埋冇在劍鞘裡的劍身卻寒光凜冽,如同一汪泉水般的清冽清澈,一見就知不是凡品。
他是失憶了又不是撞壞了腦筋,這麼明目張膽的幫手他如果看不出他就是傻。
他抬起手腕,玄色長袖上精美的暗紋在暗中的地牢中明滅著模糊的光芒,苗條的手指泛著病態的慘白,隻見他指尖輕挑,那人俄然痛苦地大喊一聲,沙啞的嗓子收回慘厲的嚎叫,渾身高低如同篩糠般地顫抖,帶起鐵鏈“嘩啦”“嘩啦”的清脆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