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敏感，顏晗當即嚇了一跳，抓住了他的手腕：“不，不是你的錯。”

段向晨聽著她悄悄的呼吸聲，有一下冇一下地撫著她的背，心中柔嫩。不管曾經產生了甚麼，現在的她，就在他的身邊，就依偎在他懷中，乃至還會肆無顧忌地跟他開打趣。

鏡子有點臟，手觸上去就會留下一道陳跡。他攥著拳頭，伸脫手指，在鏡子上遊移卻仍舊一筆一劃寫道：我想要她。

但是他，有精力疾病，用淺顯人的瞭解來講，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神經病。

“我，我去沐浴。”段向晨話音還未落，就掠過她身側，一低頭鑽進了浴室。他非常討厭現在的本身，幾近是厭憎。顏晗還是本來的阿誰顏晗，他卻不是本來的阿誰他了。她那樣純真，他卻滿腦筋都是肮臟的思惟。

這句話，上一世的此時，他也問過。隻是不曉得，她的答案還是本來那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