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事不奉告我？是不是孃的病又犯了？”佟正擔憂地問，他三步並作兩步，大步跨到床前。

店小二狠狠點頭，“對對對，就是錢老神醫。”

“錢老神醫，金大夫，內裡請。”

站在他身後的滄笙、冷季也跟上去。

丫環俄然開口說，“夫人，明天老夫人彷彿暈厥過，不過奴婢也不是非常肯定。昨天下午未時，奴婢在喂老夫人吃藥，吃著吃著老夫人就閉上眼睛了，奴婢叫了幾聲她都冇醒，奴婢當時還覺得老夫人是累著了。”

“快請！不，夫人，快跟我一起親身去迎老神醫——”佟正衝動不已，恐怕怠慢了高朋，奪門而去。

佟正一衝動，就將滄笙和冷季二人拋之腦後了。

“你！”冷大少爺乃堂堂大將軍之子，武陽侯之孫，自小嚴於律己、操行高潔，彆說白吃白喝這類事，就是缺斤少兩都從未乾過。乍然被滄笙這麼一說，剛毅俊美地臉頓時紅得跟抹了胭脂似的，又羞又怒。

“大夫？”佟薑氏驚聲低呼，“正哥，他們、他們這麼年青，那裡會治病。”大夫都是越老越有經曆、醫術越好。在杏林界，五年識藥，五年背方，五年辯證，五年開方，方可出師救治。十歲學醫，也起碼要比及三十歲纔有資格伶仃給人看病診脈開藥方！而麵前這兩人，男人堪堪弱冠，女子也才二八韶華，實在是太年青了些。

“咳咳，看看也無妨。”佟正心虛隧道了一句。

堆棧後院是掌櫃佟正的家宅，家中後代都去親戚家做客玩耍了，老婆佟薑氏正在母親塌前奉侍。

佟薑氏見丈夫前來，忙放動手裡的痰盂迎上去，心疼地撫了撫他肩頭上的灰塵，柔聲道：“前麵那麼忙，您來後院做甚麼？母親的病我會細心顧問，您儘管放心。”說完，轉頭瞪了端茶熬藥的丫環一眼，厲聲喝責，“不是不讓你奉告掌櫃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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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季見屋裡隻剩下一個口眼傾斜地老太太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環，心機一動，賊眉鼠眼地湊到滄笙身邊，小聲道：“趁著他們都冇有重視到我們，我們從速走吧。”

“老夫人常日可有神態不清或長久昏迷的環境？”

“錢老大夫？是都城名醫錢忠浩錢老大夫嗎？”佟正麵露憂色地等候問道。

“那就請佟掌櫃移位，我要細心察看老夫人的病症。”滄笙走到床前的錦凳上坐下。

冷季悄悄策畫，冷靜打算流亡線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