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
“好叻,我這就給您包起來。”老闆娘笑得跟彌勒佛似的,跑得愈發勤奮,轉眼又拿了對粉嫩色的玉鐲子,“女人,您再看看這對玉鐲。晶瑩剔透,粉嫩如桃花,如果戴在您的手腕上,哎喲,那可真是絕了。”
劉容絮順著她的視野望去,見一個身穿碧青色襦裙的斑斕女子從馬車高低來。女子長得香嬌玉嫩,似出水芙蓉,清雅文靜,一身氣質沉穩內斂,不像現下諸般少女暴躁嬌縱。
聞言,老闆娘大鬆口氣,擦了擦額上的盜汗,甩著一身肥膘下樓去了。
劉容姝見姐姐眼中春光瀲灩,兩頰如同抹了胭脂般緋紅,心下一驚:“姐姐,你不會是……”看上那男人了吧。
尊上冷著臉,終究開了金口,“一堆廢料!”
“這隻……”
“金銀金飾,綾羅錦緞,冇有一個女人不愛。有的女報酬了這些放棄莊嚴委身為奴,有的乃至耗費知己謀財害命,這類女人多數是薄情寡義隻看重好處。而有的女人雖愛身外物,卻不固執,她們更看重情義,親情、友情、愛情這三樣中總會有一樣是她們的執念,為了情義性命都能夠不顧……”清脆動聽地聲音如扶風吹動風鈴,又似淙淙活動地溪水。
“前段時候下雪,貴女們怕冷,都足不出戶的,咱樓少了好多買賣。也是以啊,積累下很多好東西。女人,您看……”老闆娘將一套鑲嵌瑪瑙地金步搖謹慎翼翼地端到滄笙麵前,諂笑道,“這套金步搖做工精美,款式也都雅,最合適您這花腔韶華地女人佩帶。而這瑪瑙光彩光鮮,最襯您這白玉般的肌膚。”
老闆娘捧著一隻細頸白瓷花瓶氣喘籲籲地挪到滄笙麵前,抹了把額頭上的熱汗,衝動道:“這隻花瓶是前朝皇後用過的,平洲官窯出產,胎質細緻,光彩明豔……”
就在這時,劉容姝俄然倒吸一口寒氣,“姐姐,快看阿誰男人!”
實在是那男人一身氣勢太強,壓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隨後,見得一名身著富麗宮裝地女子翩然走上樓來。
看清女子的麵貌,劉容絮眯起眼,眼中掠過貪婪之色,“冇想到竟然在這兒趕上她……看來,我與那把匕首緣分不淺啊。”
青鸞看得心肝砰砰直跳,他高低打量劉容絮後,再瞥眼坐在那兒的滄笙,人家紅妝描眉,自家這女人倒是清湯寡水。咳咳,難怪要買那麼多胭脂水粉、金銀金飾來打扮!
見主子麵露不悅,狗腿的青鸞從速對滄笙說道:“女人耶,再買下去,全部金樓都被你半空了。這花瓶裡另有水,明顯是老闆家平時裡用來插花的。你如果還要再買,估計待會老闆娘都要把自家用的夜壺給你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