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一片的梅子打淨了,季安然便拾起地上落下的梅子,也不管臟不臟的,就往揹簍裡扔。恰是梅子成熟得最好的時候,青色的梅子泛了黃,有些還帶著淺淺的紅色,光彩非常誘人。
梅子嘩啦啦的落地,站在一旁的季安然瞧著差未幾滿了一揹簍的果子,策畫著要不要和南笙籌議一下,醃點梅子起來。
南笙點點頭,應了一句,“都依你。”
門扉吱呀的沙啞□□著,緊接著匡的一聲,大門關上,門栓穿過的聲音傳到了耳邊,季安然眯了眼,見著關好門回身的南笙笑著道,“小笙,走吧。”
季安然吃著吃著,就想到了明日歇息的事情,便於南笙說道,“小笙,明天我歇息,晴和的話和你一起拔田草吧。”
往上爬一點的角落處,種著棵高大的梅子樹,昂首一看,碧綠的葉子間,顆顆爆滿的梅子泛著微黃,讓人望著都感覺口舌生津。
這才養了一天,季安然就回了家,恰好。
一旁的慧靜師太笑眯眯的打量著季安然,問了她幾句剋日的環境,也叮囑她多吃點。
“咦?”季安然看著南笙,目光模糊有些驚奇,又帶著些許等候的欣喜。
因而等南笙下來,季安然與她一道拾梅子之時,便說道,“小笙,這梅子不賣的話,要醃起來嗎?”
沿著山路往家中行走,門路兩旁的水霧散開,仿若暮色越近,天氣越明,大有雲開霧散之景。爬到坡頂,遠目瞭望,隻見雨水過後,腐敗的山腰上纏著縹緲的腰帶,跟著時候越晚,那潔白的腰帶也垂垂的暗淡下來。
南笙也冇管她,兩人就忙活了起來。很快,樹上能摘的到的果子南笙都措置完了。她將滿了的小揹簍遞給季安然,又讓她遞了根棍子上來,便將最頂端的梅子敲落。
許是多日不見,季安然遠遠見著南笙,感覺尤其歡樂。還未走到她跟前就在橋頭那一處遠遠的招手,朝對方號召了一聲,“小笙。”
橋下,嘩啦啦的河水邊,有一人穿戴蓑衣,哈腰洗淨腳上的淤泥。那身影,模糊瞧著有些熟諳。季安然少不得留意多了一點,走出來細心看了一會,目光染上了欣喜。
季安然在旁見著南笙將腳上的泥洗潔淨,踩著水鞋上了岸。也就與她一道,往家中走去。
腳底下因著雨天泥濘的路,被大雨沖刷後暴露潔淨的石頭,本來該是濕漉漉的小道,在陽光下逐步枯燥。
正在興趣勃勃的季安然,驀地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昂首,看向南笙,那人卻剛好側對著她,哈腰將地上的青梅拾起,一派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