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的柴火何止是夠用,想著無人住阿誰側屋裡塞的滿滿鐺鐺的柴,另有擺滿了屋後廊簷下的柴把,季安然想著,就算南笙這半年不砍柴也用不完啊。更何況……
“一兩銀子一千文錢,如何了?”南笙扭頭,迷惑的看著她。
見著她們來了,李大嬸笑笑道,“這風景,還是你的東西好賣些,給,明天你掙得錢。”說著,將南笙賣簸箕所得的錢,遞了疇昔。
“嗯。”南笙點點頭,對著老闆又說了一句,“老闆,來半截雞。”
南笙搖點頭,將芭蕉葉裹著的東西遞了疇昔,“我買了肉包子,也省的你跑上跑下的,給。”
也許是歸去時肩上冇有來時沉重,又或許是掙了錢心也安寧些的乾係,故而回家的路上季安然的腳步也輕巧了很多。
“日頭還高,我去砍把柴火返來,季姐姐你就不消跟著來吧,在家裡抄書。”季安然攬買賣的時候,南笙是在一旁的,天然曉得這完成的日期得是多鬆散。也怕遲誤季安然攬下的第一份工,內心念著今後家裡的活,也都不能讓季安然來做了。
季安然搖點頭,羞赧的說道,“冇甚麼,就隨便問問。”
“你看,筆穩了,甚麼字都能寫了。”女人的胸膛貼在了她薄弱的背後,隔著一層薄薄的衣物,南笙彷彿能夠發覺到對方炙熱的體暖和強而有力的心跳。
十三
“正籌辦去呢,你和這位姐吃了嗎,一起去?”說著,站了起來,拍了鼓掌。
南笙一邊將錢收好,一邊問,“李嬸,你吃過了嗎?”
放了點明天買的熟肉,簡樸的做了午餐,餵飽了季安然以後,便籌辦拿起柴刀上山砍柴。
這時,季安然才弱弱的伸脫手,指了指掛鉤掛著被焗得流油的雞,道,“想吃雞腿。”
賀縣地處南邊,卻又模糊和中原挨近,故而這裡天南地北的來客甚多。是以,在熟食鋪子裡,季安然見到了一口濃厚北方口音的結實女人。南笙買了慣常買的肉,扭頭一看,卻見季安然正四下打量著鋪子裡的人,便問她,“季姐姐,你另有甚麼要吃的嗎?”
南笙慣來是閒不住的人,現在偶然候卻不讓她做事,實在是讓人感覺渾身都不得勁。她望著季安然,眉頭輕蹙,“那下午做甚麼?”
簡練瞭然,季安然聽著,忙點頭,道,“我曉得了。”
山林沉寂,時不時便可聽到蟲鳴鳥叫聲,以及鳥兒撲棱翅膀,落在樹枝上的聲音。現在季安然的聲聲響在耳邊,就彷彿山泉溪流普通,潺潺動聽。南笙擔著扁擔走的穩妥,淡淡的應了一句,“就在前麵的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