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讓他感到驚奇的是，不管他哪次來都被如蘭安排在靠近後院的同一間小客堂裡，明天妙蘭也不例外，彷彿這個小客堂是專門為他籌辦似的。

不一會兒，一個披麻帶孝的女人用托盤端著兩杯茶走了出去，李新年認出這個茹嫂就是前幾次來給他上茶的女人，隻是感覺明天穿帶孝服彷彿顯得很有幾分姿色。

顧雪聞了一下，迷惑道：“我如何聞不到，能夠是藥香吧，我聽如蘭說，潘鳳發明過一種藥香，病人隻要每天早晨睡覺的時候點上這類香，就會有治癒結果。”

遺照上麵是一個龐大的香案，前麵擺放著一個近似於鼎的容器，內裡篝火熊熊，中間坐在一個披麻帶孝的老女人不斷地往內裡扔著用錫箔摺疊的元寶小人之類的玩意。

“拜。”司儀又大聲說道。

李新年感覺顧雪的話有點弦外之音，不由臉上有點發熱，嘀咕道：“我操甚麼心？不過是隨便問問。”

收禮金的男人收下李新年和顧雪的挽帳以後大聲唸叨。

“阿姨，你們去屋子裡先喝茶，我媽等一會兒過來。”妙蘭說道。

李新年迷惑道：“這也不能算是潘鳳的發明吧？中藥內裡自古都有藥熏藥蒸的療法，潘鳳隻能說是對症下藥罷了。”

一個穿帶孝服的中年婦女走過來遞給李新年和顧雪冇人幾柱已經撲滅的香，然後帶著他們走進了靈棚，路過如蘭身邊的時候，李新年衝她微微點點頭，算是打了一個號召。

顧雪嗔道：“既然來記念，總不能剛到就走吧。”

妙蘭頭也不回地冷冷說道：“甚麼病也冇有，我外祖母是壽終正寢。”

李新年鬆了一口氣，回身和顧雪從內裡走出來，路過門口的時候，如蘭和蔣玉佛以及其他披麻帶孝的人都衝著他們微微鞠躬。

而在另一邊則坐著七八名尼姑，雙手合十，雙目緊閉，嘴裡低聲唸叨著經文，對一應來客都視而不見，想必是如蘭專門從哪個尼姑庵請來超度潘鳳亡靈的。

“茹嫂，茹嫂，給客人上茶。”妙蘭衝著內裡喊了一聲。

“哎呀，你這輛破車就彆開疇昔丟人現眼了，乾脆停到阿誰角落裡去。”顧雪見李新年直接把車往大門口開，倉猝禁止道。

顧雪擺擺手說道：“忙你的去吧，彆管我們了。”

顧雪說道：“既然來了就坐一會兒吧。”

“上香！”李新年個顧雪在靈堂前剛站定，一邊的司儀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