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銀河端坐不動,神采安靜而眼神通俗,林三歲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裡。統統人都不說話,都悄悄等候最後時候的到臨。
“國破江山在,城春草木深……”林銀河神采微微一曬,“好了,你的名字也過了,上麵該誰了。”
“偶然,我們贏了事理,輸了情分。偶然贏了情分,輸了事理。一家人,不管如何打打鬨鬨分分合合,終歸是一家人,血濃於水,情大於理。”方山木起家朝林銀河鞠躬,“您是長輩,不管勝負不管勝負,我都應當恭敬您的春秋和才學。”
“好,杜牧的《題烏江亭》,寫的是項羽。”林銀河一時技癢,不免矯飾了幾句,“大鵬一日乘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裡……”
“好,有氣勢。”方山木鼓掌喝采,“長風破浪會偶然,直掛雲帆濟滄海。”
“短長,敬林叔一杯。”方山木是由衷地佩服,如果不是和成芃芃熟諳好久了,他纔不會曉得剛纔的詩,之前他也是出於對成芃芃名字的獵奇纔去搜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