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老闆,明天來的倒早,您二位吃了嗎?我剛打鈴叫了熱湯麪,您也來點兒嗎?”
我看了她一眼,冇理睬她。
我聽了,呆住了。內心亂起來。
“我提了啊,不提還好。一說是人家早有人占了,過來一個兵士,上來就給了我一個大嘴巴,說我瞎了狗眼,不探聽探聽他們長官是誰。您瞧瞧,您瞧瞧給我打的,我還敢問嗎?這年初兒,誰敢跟他們這些雄師閥叫板啊?一槍就要了你的小命兒!這民國這些年,整天兵戈,死的人還少啊?死小我算個屁呀。我瘋了我?還往上衝?往他們槍口上撞喪去?”老闆摸著臉,一邊說一邊讓我看。
“哎呦呦,衛老闆,我的好無雙啊,就得你去!人家全都是點名來瞧您的,您的麵子才行呢!人家認得我是誰呀?甚麼話都得您親身去說去!您快去吧。除了您,誰也不可!”老闆一把把我從椅子上拉起來,拉著我就走。
“你理睬她乾甚麼?今後離她遠點,聞聲嗎?叫我瞥見你和她在一塊兒,看我如何清算你。”我惡狠狠對衛苒說。
看他們一起說話去了,我立即躲開,到了裡間,衛苒也從速跟著我出去。
衛苒惶恐了,忙對付的說:“我冇有姐姐那樣的興趣,我師孃也不讓我瞎跑。”
“哎呦,我的衛老闆――您如何還坐下了?都要大鬨天宮了,我還拿您逗樂兒?我冇事閒的我?不是平常人,是有人要和袁少爺搶座兒!我哪兒攔得住啊。”
“哎呀,我可不熟諳,向來冇上我們這兒來過。是一個大官兒,一個挺年青的長官,模樣兒挺漂亮,帶著十多個兵士,都拿著長槍呢,瞧那氣勢,看著來頭兒不小。我上去問,人家正眼都不瞧我,就問,衛老闆在嗎?我是特地來瞧他的。您看看,這一準兒是奔著您來的,是來捧您的場來了。我還敢問嗎?我當然趕著跑過來奉告您一聲兒啊?”老闆說。
“打起來?是甚麼人?誰和誰打起來了?為甚麼打起來?”我聽他說話冇頭冇腦,一時冇聽懂,利誘的問他。
“瞧你,還說我愛妒忌呢,你醋勁兒更是大。不就是隨便承諾個話兒嗎?不管如何著,都在一個台上唱戲,大麵兒上還是得讓人家疇昔呀。”衛苒笑著,奉迎的靠在我身上,偷偷親了一下我的嘴。
“啊?讓袁少爺給人家讓座兒?那行嗎?袁少爺也不是好惹的呀?人家固然老爺子不在了,那人家也是鳳子龍孫啊。開打趣呢?誰不曉得啊?他寄父也是雄師閥!都罩著他呢。不探聽探聽,好傢夥,民國四公子!堂堂天津青幫的大幫主!號稱南有黃杜,北有寒雲!袁寒雲的名字誰不曉得啊?他甚麼時候給人家讓過座兒啊?我跟他說?我是誰呀?――我還活不活了?您快饒了我吧。”老闆哭喪著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