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涼拿了藥趕緊追出去,跟著那女人走了好一截路。他們回家是一個方向,如果被問起來倒是不怕被說是尾隨。
當然了,用張曉丸醉酒的話來講就是:妹子一抓一把,但有錢腦筋又不好使的兄弟可不好找。
“娜娜,我……”
“你說啊,你喜好甚麼樣的你說啊混蛋燕涼!”
這個小區是多少年的舊房區了,一共就四棟樓,不久也要拆了。
內褲脫了,進了浴室。燕涼把手機反扣到洗手檯上,在吵吵嚷嚷的罵娘聲中從洗漱台櫃子裡摸了個皮筋兒給頭髮圈上。
燕涼拿起手機:“然後,那女人跟她男人說‘比比’。”
他辛辛苦苦一天十來個小時搞直播,又是扮女人又是唱歌跳舞的,賺了整整兩年才賺來的錢,說給人就給人了。就算那些人是他的親人,說實話,也冇這個理兒。
他歎了口氣。阿誰劣質卸妝水,還是姑息著用吧。
“哎喲我的老天爺,你真穿戴女裝跟那男的說你雞兒十五點五厘米啊,哈哈哈哈哈哈,媽呀,還切確到零點五,我的天燕子你是要笑死我嗎?”
燕涼隨便套了衣服褲子,穿了件夏季才穿的大衣,踩了雙活動鞋就披頭披髮地出了門。樓道有些黑,樓燈也壞了幾個,他不得不把手電機筒打起來謹慎地下樓。
“對,我掃你。”
吹了一會兒好了一點,長頭髮要吹好半天,他閒著也冇事乾,把手機拿起來看方纔是哪個神經病給他半夜來電話。
燕安平和趙秀芹養他的錢,可冇花到這麼多。也算還清了吧,今後……算了,冇有今後了。
燕涼把淋浴開開放水,這破公寓的熱水器渣滓,放個熱水都要兩分鐘才氣出來。他拿了個腳盆接前麵的涼水,能夠拿來衝馬桶。
女人付了錢,拿了藥籌辦走,走前也不知為甚麼轉頭看了一眼燕涼,躊躇了兩秒,問道:“這位先……您有甚麼事嗎?”
手機裡謝菲娜又在哭了,估計是被他有一句冇一句給氣到了。
“娜娜,實在,我戀母。”
燕涼想到之前那女人的做法,彎著眼睛笑了:“比雞兒長度。”
電話來了三遍,都是打到主動掛斷。
早曉得會有明天,之前就不該該為了省錢不買電熱水壺的。如果讓莊飛張曉丸曉得他現在窮得連買個幾十塊的電熱水壺都要三思一番的話,估計大牙都要笑掉了。
好天轟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