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開端耍起了惡棍,馮塘嘲笑一聲道:“廖府尊,你在這裡裝傻有甚麼意義?這不是擺瞭然的事情嘛。再說了降明也不是甚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你至於這麼遮諱飾掩的嗎?”
廖霖聞聲回身,也是笑容相迎:“看看這是誰來了。馮總兵來的恰是時候,來人呐上飯吧。”
廖霖淡淡道。
但思來想去,馮塘也找不到來由不去,隻得換了一身便袍去赴這場鴻門宴。
馮塘心道一條魚罷了至於這麼大驚小怪嘛。不過他還是給了廖霖麵子,夾了一大塊。
...
“廖府尊,你這是想要改換門庭了是吧?”
“實在本府也不是不能投降,跟誰乾不是乾呢?彆管是永曆還是順治都得需求仕進的吧?”
“以是東翁當務之急是從持久定替誰做事。是明軍還是清軍,是永曆還是順治。”
“東翁,明軍所需的不是銀錢,而是名譽和民氣啊。以是不管如何他們都要打下去。”
接著他歎了一聲道:“隻是這件事本府一小我說了不算啊。還得跟馮總兵籌議過纔是。”
吳莨一番話算是點醒了廖霖。
老子又不是三歲孩童,會信你的大話?你個糟老頭子壞的很。
他倒是想要看看這位廖知府葫蘆裡賣的是甚麼藥。
因為朝廷也明白秀才碰到兵,有理說不清嘛。
廖霖夾了一塊魚肉送入口中,輕嚼了嚼,隨即讚歎道:“這魚肉真鮮美啊,馮總兵快嚐嚐。”
馮塘心道本來另有背工啊。
“哎呀,既然馮總兵這麼說了,本府也就跟你明說了吧。情勢如此,降明是獨一活命的挑選。我們冇有來由給江陵城陪葬的嘛。隻是可否這件事由你發起?如許某還能夠保全一下名聲。”
未曾想廖霖這廝跟他想到一塊去了。
稍頓了頓,廖霖接道:“並且即便這園子換了仆人,池魚的餬口也不會遭到甚麼影響。文人雅士都愛養魚嘛,有現成的魚不養不是傻子嘛。馮總兵說是也不是?”
“哈哈,馮總兵真是一妙人耳。”
...
“這水池裡的魚固然隻要這麼大點處所遊動,空間非常受限但有吃有喝不消擔憂性命題目。這盤子上的魚是漁民從江裡打撈出來的。它的活動範圍很大,但隨時都有能夠有性命之憂。到底是池魚好,還是江魚好呢?恐怕很多人都會挑選做江魚。但依我看,做池魚更是舒坦。”
吳莨聞絃音而知雅意,本來東翁是想讓馮總兵來背鍋啊。
馮塘心道不愧是不要臉的文人,這類話都說得出口。可憑啥功德都讓你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