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倆日子過得固然並不敷裕,但還是能夠活下去的。這在亂世,已經是最幸運不過的事情了。
因為趕造的告急略顯得粗陋了些,不過總歸能夠遮風避雨。
“軍爺,這棚子是給我們住的?”
這下週平打動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統統清算安妥後,周平便將扁擔挑起放於肩上邁步走了出去。
二丫被嚇得一個激靈,縮了縮脖子道:“丫丫不要東虜來,丫丫怕...”
一名保衛上前扣問了他和女兒的姓名,然後在一本冊子上記了下來。
隻是讓周平感到驚奇的是他和女兒進城後有專門的兵卒引領他們到指定地區歇息。
二丫閃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滿臉獵奇的問道。
轉頭依依不捨的望了一眼,周平長歎一聲。
“瞧你個慫樣。”
周平一把抱起二丫,把他放在扁擔的一個竹筐裡,而在另一邊則是用來放包裹雜物的。
二丫的娘在生二丫的時候難產死了,周平便既當爹又當媽一手把二丫養到現在。
“啊!那些綠營兵本來不就是大明的兵卒嗎,本身人打本身人?”
一聽到要幫著守城,周平麵色頃刻間變得慘白。
周平垂憐的摸了摸女兒的腦袋,和聲道:“丫丫不怕,阿爹這就帶著你進城。皇上仁德,答應我們平頭百姓進城出亡哩。”
“啊,陛下如此大恩,我還能不知圖報嗎。”
二丫坐在床上,一邊吮動手指一邊不解的問道。
“不然我帶你來是尋消遣的嗎?這是陛下的恩情,以免鄉親們凍著。”
稍頓了頓,他接道:“每日會有兩頓粥飯,記得定時來領。”
不管如何說,這都是他的家。
幸虧有兵丁保持次序,冇人敢插隊,排起的長龍老是遲緩的挪動著。
“多謝軍爺提點,我必然隨時服從。”
聽到這裡二丫方是止住了哭聲,側著腦袋問道。
這是一片臨時搭建的棚戶區。
不知東虜此次來滇要多久,如果打不下來昆明怕是就要退兵了吧?
嗯,必然是如許。
他是個本本分分的莊稼漢,整日麵朝黃土背朝天,為的就是能夠填飽肚子。
屆時他便能夠帶著女兒返來了,持續種地過日子。
“啊,幫手守城...”
“東虜是甚麼?為甚麼他來了我們就得躲到城裡去?”
“進到城裡就冇事了嗎?”
“啊,陛下真是仁德之君啊!”
周平是個誠懇巴交的男人,天然不如何善於講故事,思忖了很久方是沉聲道:“傳聞東虜生性殘暴所到之地哀鴻遍野。攻打的城池,凡是有抵當的一概屠城。男女長幼一個不留悉數殺死。那些投降東虜的兵卒呢就會被東虜收編,打起綠旗為東虜衝鋒陷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