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梁以樟見他出去,卻俄然躬身給他一禮,“梁某感激恩公救我父子一命。”
高義歡有些難堪的站在一旁,看著他們主仆加父子三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梁以樟卻搖了點頭,“我曉得恩公想讓我幫手管理鹿邑縣,不過這個要求,我卻不能承諾。因為這不是在幫恩公,反而是在害恩公,何況現在天下大亂,中州百姓飽受流賊之苦,我既然決定留下有效之軀,那就得為天下做事,不能留在鹿邑。”
高二哥見梁以樟喚他出來,反應過來內心不由一喜,莫非梁以樟瞥見他兒子在我這兒,俄然竄改主張呢?
梁以樟不曉得,高二哥也曉得李自成靠不住,他實在是想本身生長氣力,冇想過死跟李自成。
二哥忙走上前,籌辦去扶,不過梁以樟未等他靠近,便直起了身來。
梁以樟未等二哥說完,便搶先說道:“梁某曉得恩公的情意,先前恩公對我說,有效之軀,不成輕棄之,我思來想去,感覺說的很有事理,眼下局勢腐敗,我確切因該為天下做些事情。”
高二哥一陣沉默,明白梁以樟看不上鹿邑這個小處所。眼下天下動亂,他想的是如何為天下掃平動亂,而不是幫一個有私心的人,運營一個小縣城。
高二哥聽他這麼一說,內心一喜,娘個劈的勸了一起,這個木頭總算是想通了。
梁以樟說的兩人,恰是高二哥在文廟救下的兩個秀才,不過他們對二哥的態度與梁以樟差未幾,並分歧作。
這時他見高二哥的神采,怕他不承諾,因而又道:“實在恩公剛到鹿邑縣,已經做得很好。要管理一地,不過是讓百姓有屋住、有田耕、衣食足罷了。恩公清理城中廢墟,重修屋舍,就是使居者有其屋,接下來就是重新測量地盤,招來流民耕作。這些事情底子不必要我來做,恩公安排於應龍和孫成全去做就行,不必非要我來辦。”
一想到這兒,二哥腳步緩慢,不過比及了門口,二哥暗罵本身沉不氣,如何猴急得像追到小女人似的。
梁以樟痛哭一陣,又將小崽子從懷裡放開,渾身都摸了摸,細心查抄了一遍,彷彿是想看看有冇出缺胳膊少腿,成果並冇有大礙,就是白嫩的小麵龐,被高二哥捏紅了一點。
梁以樟一瘸一拐的跑過來,抱著那小孩,高二哥忙有些難堪的站到一邊,便聽那小崽子哭得更短長起來,彷彿是經曆了啥悲傷欲絕的事情普通。
梁以樟被救醒來後,曾問過他家裡的事,高義歡冇有瞞他,說他一家人都被燒死了,令梁以樟心灰意冷,而高二哥也真的是覺得一個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