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尿尿。”

從趙嬸的話裡，柳沁曉得了她現在住的這個村莊叫下河村，村莊較小，隻住了十幾戶人。順著村邊的小河往上走個幾裡路，就是上河村，上河村倒是個很大的村落，有近百戶人家，並且上河村相對敷裕，村中不但請了私塾先生另有郎中坐館，以是在她昏倒不醒時，纔有要到上河村請郎中一說。

周亦南與周子渝坐在桌邊，等江雪牽著周筱萱在劈麵坐下，周亦南將兩隻碗推到她麵前，一隻碗裡是一大碗白米粥，固然也能照出人影，但比中午稠多了，另一隻碗裡是一碗嫩嫩的蒸蛋羹。

周亦南涮了碗，擦潔淨手後也坐到火炕邊，他不如何說話，偶爾拿火鉗將柴火翻一翻，明滅的火光印在他的臉上，手上，如同給他鍍上一層暖光，讓他整小我變得有些不一樣了，他的神情裡竟有一種不屬於村落男人的慎重端凝。

趙嬸快人快語，多數時候是她在說，江雪跟兩個小娃娃聽。

入夜下來，周亦南點了一盞油燈送進房裡，說晚餐好了，問江雪是端進房裡吃還是一起去內裡吃。

“好久好久之前，有一個國王，國王有個女兒，因為皮膚白得象雪普通，大師都叫她白雪公主……”

飯方纔吃完，趙嬸來了。

當第二天淩晨周亦南迴到家裡，看到黑著眼圈，額頭另有一塊紅腫的江雪，張了張嘴，彷彿想說些甚麼，最後隻出來一句，“早晨還是你去趙嬸家睡吧。”

這邊江雪下了床，給周筱萱穿好，牽著她也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