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不自發的哼唱起這首歌,彷彿這首歌曾是她最喜好地,且深深的埋在她的影象裡。
“娘,亦南哥……亦南哥受傷了。”趙柱的聲音裡帶著哭音。
“你們還呆著乾甚麼,還不快辦理水來洗洗。”村長鬍子一翹,瞪了趙嬸和江雪一眼。
江雪他們回到家裡不久,就有說話聲和腳步聲從門前顛末。
“都甚麼時候了,另偶然候說這個,趙棟,趙貴,你們倆從速去上河村請郎中去,就是抬也得把他給我抬來。”村長不知甚麼時候趕了過來,他的話就是權威,很快就有人承諾著去了。
“讓他們先睡吧。”
或許是驚駭過後反而沉著了,拿過帕子,她悄悄的擦洗著周亦南的額頭,眼睛,臉頰,將臉上和雙手的汙跡全數擦洗潔淨後,換了盆水。
被子鋪好,趙栓在旁人的幫忙下悄悄的放下背上的人。
給孩子擦乾腳,江雪想讓兩個孩子先睡,可萱兒渝兒都點頭,說要等爹爹。
一陣冷冽的風吹過,吹得江雪打個顫抖,忙把後門關上,給門邊的火坑填了兩塊柴,把火燒旺些。
江雪感覺眼眶有些潮濕了,這兩個孩子,固然一個懵懵懂懂,一個敏感多思,但都那麼童真敬愛,她頓覺渾身都是膽氣,吸吸鼻子,大聲說道:“走,我們回家去。”
萱兒渝兒有些獵奇的昂首看著她,如許別緻又美好的歌聲讓他倆沉迷。
不,不,這不是周大哥,這不是周大哥……江雪後退了幾步,若不是趙嬸目睹不好,伸手扶了她一把,她早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快快,床上現在不能放,卸一扇門板下來,搭在火坑邊。”
這回江雪是真的被逗笑了,“好,好,若姐姐再被嚇著,就讓渝兒庇護姐姐好不好?”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天上的星星墮淚,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風吹,冷風吹,隻要有你陪。蟲兒飛,花兒睡……”
“那裡燙了?姐姐的手也在水裡,隻要不動,就一點都不燙。”
無月的夜晚,淡淡的星光,有點哀傷又有點溫馨的歌聲與此時的環境是如此的符合,伴跟著他們從暗中漸漸走回閃著一點微光的小院子。
“甚麼?如何會如許?”
兩個孩子坐在暖和的火堆邊,泡著腳。水溫略燙,燙得兩個孩子不時的將小腳丫子交叉著從水裡提起來,一邊咯咯的笑。
將四周凝固的血漬及沾在上麵的紅色粉沫擦洗潔淨,傷口江雪碰都不敢碰,即便是如許,周亦南仍疼得一抽一抽的,眉頭緊緊皺起,顯出處在昏倒的他仍在儘力的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