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啊,李大人不說我都忘了。”
“爹,您找如煙何事?”
李蘭亭走到長案前,將已經風乾殘墨的杭州美景圖細細的捲起來,他謹慎翼翼的塞進抽屜裡,拿一塊檀香木謹慎翼翼的壓起來。
李如煙輕捂著嘴,笑道,“冇甚麼,舉手之勞罷了,陳公子何需掛念在心上。爹爹,如煙有事,還望能先行辭職。”
三人正在議論之間,陳仲卿的身後俄然響起熟諳的聲音,帶著江南女子特有的綿聲細語。
“如煙見過陳公子。”
陳仲卿瞪了老賈一眼,老賈頓時就像霜打的茄子一眼乾癟了下來,規端方矩的坐在凳子上用飯。
李蘭亭擺擺手,並不在乎的說道,“誒,哪有費事一說,方纔手劄我已經看了。汴梁的政變詭計前半個月已經在杭州城內傳開,固然不曉得環境如何,但是在朝為官,伴君如虎,你父親也故意機周到的考慮。杭州城還冇被汴梁的這場政治詭計後續波瀾囊括出來,你在此能夠放心安設下來,比及風聲過後,再歸去汴梁。”
李如煙輕咬著朱唇,還是不敢信賴本身父親所說的話,蹙起如黛的眉,半信半疑的問道,“父親是說,這首望海潮出自阿誰陳公子的手筆?”
風水輪番轉,趾高氣揚的李府管家也有不幸看走眼的一刻。
老仆賈三一股腦的坐了下來,本來主仆是不能坐在同一張桌,但是老賈身份特彆,又是李蘭亭口中的仇人,天然不能平常對待,陳仲卿也不如何講究尊卑次序,老賈喜好如何做就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