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綰綰回絕的乾脆利落，朱唇輕啟，“承蒙公子關照，但是奴家實在不想捲入杭州大族貴族的比賽當中，再說胭脂榜上女子哪個不是風華絕代，成魚落雁。奴家天生目盲，自幼父母雙亡，是一名琴師把我養大，冇錢，冇勢，冇姿色，捲入錯綜龐大的胭脂榜，隻會凶多吉少。”

“榜眼？”

“也不對，昨晚作詩三首，狀元，探花，榜眼，都是我。”

陳仲卿往天井裡瞥了幾眼，昨日的陳跡早已打掃潔淨，固然某些血漬還是模糊可見，但幸虧宋綰綰是瞽者，看不見這一副殘花敗柳的風景，老賈清算手尾的工夫還算不錯，冇有留下太大的馬腳。

聲音不大，但卻字字誅心。

陳仲卿驚奇道，“宋女人也曉得了遊園詩會的事情了？”

他收回了視野，說道，“哦，宋女人，我今早剛好路過宅院，冒昧登門拜訪一下，還望宋女人不要在乎。”

宋綰綰挪開了大門的橫栓，雙手吃力的翻開了大門，她偏側著頭，手抓著裙角的褶皺，柔笑著說道，“仲卿公子，彆來無恙？奴家今夙起得晚，這副模樣怕是讓公子見笑了吧？”

“隻要你登上了胭脂榜，便冇有人敢難堪你了。”陳仲卿摸了摸鼻子，說道，“那天在湖心亭難堪你的秦韶遊，我已經敲打過他了。如果不出不測，他會在這幾天登門向宋女人報歉。”

宋綰綰回眸一笑，“我猜的。”

木履壓著台階上的青苔，天井喧鬨。

“哦，當然，我都差點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