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末的下午,她正往冰棍模具裡倒綠豆沙,聞聲巷子裡拉桿箱轉動的聲音。
“你是我獨一想要的體味……”
屋裡一時墮入溫馨。
進了李楓然家,梁水也在。兩人在聊各自練習的事。
他蹲在地上,冇防備也冇用力,被她推得悄悄晃了一下。人倒是笑著。
砰砰一頓敲,梁水很快把二十顆釘子釘好,說:“拿過來。”
“真好。”蘇起對勁道,又問,“韓國好玩嗎?”
梁水正哈腰接她手裡的一串千紙鶴,反應過來了:“你不說這是回禮麼?”他俄然笑起來,散散地蹲在椅子上,“我說如何你一回家就拿了這麼多來?你早就折了是不是?”
“我冇看阿誰……”她聲音低下去,內心煩惱,為甚麼她剛好就冇有看到劉翔呢。
蘇起不對勁了,控告:“為甚麼我長大了掙不到錢呀?”
“你要萬花筒?”現在的萬花筒並不貴,“這個簡樸!”“你的阿誰。”李楓然說,“你小時候常常玩的阿誰,說你的仙國的彩色玻璃跟阿誰萬花筒一樣,阿誰。”
蘇起豎起一根手指:“再給我一分鐘?”
梁水拿腳碰了下李楓然,很有傳授經曆的架式:“彆隨便,謹慎她送你一堆紙鳥兒,放都冇處所放,到時你就哭吧。”
蘇起說:“那還差未幾。”
“你曉得個鬼。”蘇起說。
“萬花筒吧。”
蘇起氣得一掌打在他光露的小腿上。
他背後是紅瓦、綠樹和藍天,很誇姣的模樣。
扔襤褸呢!”
“……”蘇起說,“千紙鶴。”
蘇起叫:“水砸!”
他放下水杯,去清算箱子。
院子落葉。
梁水:“你冇用飯麼,這麼點勁兒。”
她給本身找了個很冠冕堂皇的來由:“你給我送了七裡香,這是給你的回禮。”
梁水剛洗完澡,套了件白T恤,清清爽爽。他頭髮濕漉漉一簇簇的,看著很柔嫩的模樣。
從梁家出來,蘇起腳步輕巧。一想到梁水每天都能瞥見那些千紙鶴,她忍不住轉了個圈兒。
蘇起謹慎把八音盒放到茶幾上,擰了發條讓舞者跳舞。她喜氣洋洋的,兩個少年臉上都褪去嚴厲,含了絲笑。
梁水歪在沙發上,揪動手裡的衛生紙揉一個小團兒,砸她腦門上:“如何冇見你謝我啊?”
梁水摳摳腦袋,說:“我懶得找彆的禮品了。”
蘇起:“……”
少年的聲音又清又朗,像是從很遠的天涯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