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起和梁水戴上耳機,選了專輯《葉惠美》。
他們又看了好一會兒了,蘇起俄然問:“電影院在那裡啊?”
……
時候公然有點兒緊,兩人檢了票跑上站台,離發車不到五分鐘了。
他們像兩片小小的樹葉,夾在滾滾的人潮中下樓,上樓,過天橋,下隧道,終究出了火車站。
梁水坐在原地不動,蘇起拿腳踢他:“去端西瓜。”
“行行行。”梁水堵上她嘴,水留給了本身。
說著,卻走到櫃檯,給她買了爆米花和可樂。
梁水:“密斯優先。”
梁水穩了穩,說:“她找打。”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裡的精靈王子。
“《冇腦筋和不歡暢》裡邊的不歡暢。”
她狠狠剜他一眼,扭頭跑了。
蘇起走疇昔,奇特:“你如何來了?”
隻是唱了一兩句,就不曉得歌詞了,但他們跟著“dadada”唱完了這首歌。
蘇起把票遞給車廂門口的檢票員,轉頭卻見梁水站在一旁,扭頭望著站台的絕頂。
梁水和她對視著,相互眼裡都閃著光,聽到歌曲複調時,兩人已經會哼飛騰部分了:“疇前疇前,有小我愛你好久,但dadadadada……”
他低頭隨便抓了下頭髮,又摳了摳髮帶,眼神躲閃,說:“學你個頭。”
蘇起叫道:“我已經很高了!並且還能長呢!你不能拿我跟張餘果比呀。”張餘果是體育隊的女生。纔讀初二就已經一米七五了。
梁水也愣了一下,隻感覺她軟咚咚的會被他壓壞,他立即撐著床單,手忙腳亂地從她身上爬起來,一扭頭,李楓然端著一盤西瓜站在門口,悄悄看著他們倆。
兩人檢了票進影院,蘇起要吃爆米花,冇工夫管氣球,梁水把氣球拿疇昔擱在身前,以免擋到後邊的人。
他額頭上戴了一個玄色的男生束髮帶,上頭印著NY的紅色字母。因為髮帶束著,暴露飽滿的額頭,整張臉都格外立體清楚起來。
梁水說:“可你是啊。”
氛圍有一刹時溫馨得非常可駭。
梁水不在乎地彎了下唇角,不發言,扭頭看窗外的大片郊野。
“哦。”蘇起乖乖揪住他的帶子。
她坐在一旁很當真地吃西瓜,很當真。她臉上潮紅潮紅的,像西瓜一樣紅。
雲西開往省會的火車每天一班,早上八點半發車。蘇起起得有點兒遲,八點一刻才趕到火車站。她冇瞥見李楓然,倒是老遠瞥見了梁水。他一身活動服,插著兜,肩膀一高一低的,斜站在路邊。明顯是搞活動的,人很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