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記事:密林詭境_第二十四章:審訊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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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手內心劃了好幾根洋火,纔算把嘴裡的煙撲滅。可擋雨的手剛一放開,嘴裡才吸了大半口,一滴雨水就正巧滴在了菸頭。

“大師都是戰友,有話好好說,用不著脫手……”旗娃還在不斷的勸我。

冇有拉稀擺帶,冇有扭扭捏捏,那句話是如此的坦白、利落,乃至另有幾分不覺得然。我覺得,劉思革起碼會回嘴幾句,直到我講出證據,讓他無話可說。但我如何也不會想到,這常日裡渙散懶閒的老劉,就如許乾脆利落的承認了。

人事不順,天公也不作美,這讓我有些惱,抽菸的興頭也隨即被澆滅。

直到一大滴冰冷的雨水,由頭上的芭蕉葉滴下,再觸撞到我的鼻尖,我纔回過神來――我確確實在聽明白了,劉思革站在我麵前,親口向我承認了他的“罪過”。

我乃至還想問:老劉,費事你再把剛纔的話反覆一遍,我冇聽清。

“劉老哥,你是放走了誰呀?”旗娃見我放下了手槍,便向前幾步,支支吾吾的問了一句。

明智垂垂在我腦袋內裡規複,但還是感覺憋得慌。我拍拍衣兜,抽出一包捲菸來。煙盒裡就還剩五六根菸,這還是在邊疆練習時,李科長髮的“大重九”捲菸。固然規定是在露天的處所不能抽菸,但沉悶上心,我也冇去管那麼多了。

“好了,夠了,你給老子鬆開!”我對旗娃凶了一句。看著胸口那雙如鐵鉗般的胳膊,我不免無法的感喟――幸虧山民不是被旗娃放走的,不然,我還真冇本領去經驗這個大塊頭。

假定劉思革迫於我的“假虎威”,點頭承認,那是最好的。假定他不承認,死咬不放,那我也冇其他體例,還不是隻能乖乖放下槍,再歸去拿王軍英的證據來對證。但後者不是我想要的成果,我僅僅是想曉得他為甚麼放走山民,僅此罷了。至於說要將劉思革如何如何措置,要將局勢鬨得有多大,又要如何如何獎懲,我從冇想過。

這句話不緊不慢,一字一句穿透雨水傳進我的耳朵。語聲不重不響,卻好似一聲聲重鼓,敲在我的耳朵旁。

這下,他冇來不及調劑均衡,而是跌倒在了芭蕉樹中間。

“槍給我。”我麵向旗娃,盯著他肩頭上的兩支衝鋒槍,號令道。潛認識中,我早已把旗娃當作了我的主子小兵士,他倒也樂意當我的小兵士。

“那現在我問你,耳朵給老子豎直了!你,劉思革,憑甚麼要放走俘虜?”我用著審判的語氣,“是不是那老頭子和你皮膚都差未幾黑,褶子一樣多,你他媽就屁股往外翹,逮著老頭認了越南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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