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下輩子乾脆投個洋胎算了。”王軍英喝了一口水,冷冷的說。
“小鄧,你就不消去了,明天走那麼多路,明天的路能夠更難走,你就好好歇息一下。”黃班長喝了一口水,看向鄧鴻超。
“至於說小轎車嘛,嘿嘿――”旗娃笑得跟個小孩子一樣,“我就不便利說出來了!”
因為中越開戰之前,我就已經在軍隊裡了。
“那是天然。”旗娃答道。
“你方纔不是說,等複員了,還跟你哥一起跳甚麼敵舞嗎。我看呐,舞一跳完,你又要跟你哥進巷子了!巷子裡有回力鞋,有黑汽水,另有小轎車呢!”我感覺挺好玩,便又跟了一句打趣話。
“錯,大錯特錯,辨彆可大了,那但是本國來的入口貨,可樂可樂,喝了內心可樂了!”旗娃閉著眼,舌頭在嘴唇上舔了又舔,好似那嘴裡一口的熱油紅燒肉,全化作了他話語裡的舶來品。半晌,他又接著向我們傳述道:“我還傳聞,那些洋鬼子們都富得很,錢都花不完,每頓飯都得就著可樂吃呢!”
“歸正參軍之前,不說有多風景,但也是冇少見玩意兒,回力鞋,我穿過,可樂,我喝過,電視機,我看過,更彆說甚麼自行車,摩托車了,小轎車我都坐過。”旗娃這小子誇耀起來,真是冇完冇了。
為了減緩鄧鴻超的寬裕,我隻好回了一句,以此轉移話題:“誰不平,誰也去考一個。要我說啊,這年初的大門生,還算不得寶,之前各朝各代,考取了功名,中了舉人,那都是要仕進的!”
在擦拭相機的鄧鴻超,聞聲昂首。他看看我們,又盯向黃班長,內疚著臉說道:“但是,我們都排好挨次了啊……”
“是啊,為甚麼不去考?”鄧鴻超放下相機,也轉頭問我。
“甭問了,黃班長是三好男人漢,菸酒都不沾,他哪會去碰這些本國貨!”旗娃美滋滋的舀了一勺罐頭裡的紅燒肉,“再說了,可樂這玩意奇怪得很!”
果不其然,一會兒黃班長就從洞口那條道裡走了出來。他丟下槍,蹲坐到了我中間。
“吃你的飯!”王軍英一個巴掌拍他後腦上,“你出去瞭如勇敢做這些事,敢當車匪路霸,我第一個廢了你!”
“這叫啥,這叫社會主義螺絲釘精力!”我揮了揮手。
黃班長擺擺手,說:“你彆管這些,讓你好好歇息就好好歇息。我想好了,今後的守夜輪崗,你也都不去了,免得出甚麼題目。”
旗娃吞了一口紅燒肉,點點頭。他見我們都沉默著,便問:“這類除暴安良的功德情,你們咋不歡暢歡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