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嶼的中心是一座沖天而起的石碑,龐大的石碑上雕鏤著龍鳳符文,石碑下則是一隻定海神龜。神龜將石碑馱負著,龜麵上暴露猙獰的神采,細心看去便會發明,那巨龜猙獰伸開的血盆大口中竟是站著一人。那人身材被巨龜玄色的長舌緊緊束縛著,兩肩被鐵鏈穿透而過,直直插入巨龜的喉嚨深處。
蘇月釵顧不得抹去臉上的淚痕,隻顧傻傻的盯著不遠處的男人,若內裡的兩人真的是妖,那長得還真是挺都雅的。重視到女子的眼神,季青眉頭微微一皺,腳步輕滑便擋在了狐九命前頭。
看著下方伸展著玄色魔氣的島嶼,玉帝的眉頭皺了皺,他能看的出,此處島嶼彷彿更加大了一些。全部玄色島嶼上,除了嶙峋的山石外,隻要些乾枯的樹木。那些樹木彷彿也遭到了玄色魔氣的腐蝕,十足變成玄色,且不竭在氛圍中來回扭動,彷彿半夜的妖魔普通。
嘴角噬了抹笑,狐九命苗條的手掌從青色的衣袖中伸出來,一邊摸向男人的腰間,一邊想著,這裡既有人又有妖。
將背後的柴堆倚在廟外的石獅子旁,他便抬腳往廟中走去。這間破廟他常來,以往下山晚些了,便會在廟中安息一晚,品級二天一早城門開了,再回家去。本日眼看著天已經陰沉下來,他定是要在此處先安息一番。
剋日來天庭當中又產生了一件大事,前去塵寰探查鎮妖塔環境的鐘馗上仙,一向未歸。不但訊息全無,其仙命牌也呈現了裂紋,彷彿墮入了存亡攸關的險境。眾仙不由紛繁猜想,這與前些日子,破日神鏡的前兆是否有關。
果不其然,等狐九命推開殘破的廟門,進入破廟的時候,他隻看到了阿誰熟諳的身形,而廟中本來沖天的妖氣,此時也隻剩下一絲。模糊聽到男人腰間的葫蘆中,傳來女子鋒利的嘶叫聲,狐九命笑道,“羽士,打個籌議,把她給我行不可?”
直到兩人的身影完整消逝,季青才轉回身來,看著仍然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的人,薄唇微動道,“你方纔想乾甚麼?”
眼看那白袍羽士一點特彆的反應也冇有,繁華便想到曾經有人說過,羽士脾氣多數狷介,且現在是捉妖的關頭時候,他與身邊的女子在此必然多有不便。想到這裡,繁華又衝季青道了聲謝,便撿起地上的符紙,拉起還在一旁魂不守舍的蘇月釵,跑了。
說著伸手朝季青腰間摸去,哪知男人底子冇有展開眼睛,立即精確截住了他的手。感遭到一股酥麻感傳來,狐九命發明本身又不能動了,而此時男人才緩緩開口道,“一個時候,金丹減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