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炮口與鐵軌絕頂的擋板碰了一下,收回空蕩蕩的聲響。錢十五神采一喜,敏捷將叫子掉了個頭,從彆的一端吹響,“噓――噓――噓,噓――噓――噓,噓――噓――噓”
碰上,起碼得丟半條命。銅炮的重量不大,隻要五百三十多斤,哪怕完整壓在一小我身上,也一定能將其壓死。但銅炮的溫度,卻高得怕人,隨便蹭一下就是一股焦糊味道,如果不謹慎給碰了個健壯,一條小命就宣佈交代了,縱使是神仙也救不返來。
“吱――吱――!”錢十五叫子聲又響了起來,號令學徒愣住腳步。走上前,用手指蹭了一下檯麵兒上的生鐵軌道,他大聲號令,“老劉,滑車擦好冇有,上滑車,從速著!”
“他們敢,三號棚的王禿子,當初進作坊測驗時,還是我招的他呢。按輩分,他得叫我一聲師父!”劉誠懇把眼睛一瞪,七個不平八個不忿。但是很快,他就像泄了氣的癩蛤蟆一樣,軟了下去。又敏捷四下看了看,以更低的聲音扣問,“我說錢匠,錢匠師,黃老歪他不會真下狠手吧。我們但是最早跟了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