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比他高出了大半頭，為了讓他摸得舒暢些，用心彎下了膝蓋，笑著迴應，“有道是，宰相家的門房四品官。軍火監也不過是正四品，說實話，李四真不奇怪。李四甘願永久跟著老爺，做個宰相家的門房！”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張。俗話說，百聞不如一見。讓妥歡帖木兒陛下親眼看一看新式火炮的能力，他就會明白哪個方向才應當是朝廷下一步用兵的重點。而明白了火炮的能力，就曉得也先帖木兒敗得實在有情可原，遷怒本身的心機，也會減輕一些。

想到這兒，脫脫悄悄舒了口氣。看著李四的眼睛，低聲扣問，“你重金收買返來的火藥還剩下多少？我們這邊的軍器局，能仿造得出來麼？”

“如果真如你說判定，兩個月以內，我們的火炮，也能推到疆場上了！”脫脫聞聽，精力大為抖擻。拳頭緊握，在半空中揮來揮去。

“是紅巾賊憑著火器鋒利，打了也先一個措手不及！”作為一個忠心耿耿的主子，李四毫不肯說仆人半句好話。想了一會兒，再度把話頭引到淮安軍身上。

他永久做宰相家的門房，即意味著脫脫將永久當宰相。這個馬屁拍得，但是程度非同普通的高。大元右丞相脫脫聽了，公然被逗得哈哈大笑，“你小子啊，這張嘴能把死人說活了。好，我就極力做一輩子宰相，讓你做一輩子四品書童。我們主仆兩個，這輩子有始有終。”

“又來這一套！”脫脫看了他一眼，悄悄點頭，“自打弱冠以後，闔府高低，誰曾把你當作主子對待過？”

“部屬也不曉得他們如何弄的。估計是熟能生巧吧！據探子們送返來的動靜，上個月光是給劉福通一家，他們就供應了一百二十門炮！”

“已經給製造火藥的匠戶們說清楚了，半個月以內如果能拿出配方，每人賞銀百兩。如果半個月以內配不出一樣的火藥來，遲誤一天砍一顆人頭，直到殺光統統報酬止！”李四神采立即開端發冷，嘴裡收回毒蛇吐信一樣的聲音。

“你說這話，我信。可我如何拿這個來由去壓服皇上啊？”脫脫看了他一眼，無法地感喟。“那淮安賊，隻出動了三千人。而劉福通是十五萬，芝麻李五萬，趙君用三萬。誰是主力，誰是幫手，幾近一目瞭然。我去跟皇上說，劉福通的十五萬雄師不敷為懼，朱八十一的三千兵馬是禍首禍首。皇上還不當場就跟我掀了桌子？”

“大人還是叫我小四為好，聽著舒坦。漢卿兩個字，是出去給彆人叫的，圖著不失了大人的臉麵！”脫脫自幼的玩伴，右丞相府管家李漢卿躬了下身子，誠惶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