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蒙元士卒抵擋不住，節節敗退。一名百夫長卻帶著幾個親兵逆著人流衝了過來，直撲朱八十一。徐洪三搶先一步將其攔住，鋼刀直取對方脖頸。那名百夫長大聲吼怒，不得不舉著樸刀回防。陳德拎著一把長槍幽靈般呈現，一槍戳破此人的喉嚨。

“傳令，伴格橫拉到右翼！讓右翼的王世元帶領他的千人隊頂上去！”間隔千夫長伴格一百步遠處，淮東廉訪副使褚布哈判定地做出了調劑。

盾牌被蒙古千夫長用手斧騰空劈成了兩瓣，裡邊的血水和泥漿卻飛散開了，糊了此人滿臉都是。“啊――”千夫長大呼著，丟下盾牌，用左手清理視野。朱八十一趁機一個翻滾衝疇昔，殺豬刀自下向上，“噗――！”從護心鏡和護襠之間的裂縫捅入，直抵右腎。

“大帥，陣形――？”副萬戶鐵金躊躇了一下，大聲提示。

“叮！”憑著疆場廝殺養成的直覺，朱八十一猛地低了一下頭。盔纓被砍去了半截，頭暈目炫。緊跟著，他又向前踉蹌了兩步，一把扯住刺向本身的長槍，將持槍的蒙古親兵扯過來，擋住蒙古千夫長的視野，然後殺豬刀敏捷橫抹，將擋箭牌抹成了一具屍身。

元兵大喜，側轉刀刃，直削徐達小腿。“殺！”斜向刺過來的一根長矛，搶在徐達的雙腳被削中之前，替他處理了敵手。然後那名上前幫手的弟兄，就被兩個蒙元兵士用長矛挑了起來，高高地舉在了半空當中。

“活捉褚布哈，活捉褚布哈！”徐洪三等人大聲承諾著，同時加快腳步。

“如何辦？還能如何辦，你給我帶人先頂上去！誰讓我們命賤來著！”漢軍千夫長王世元氣急廢弛，用刀尖指著劈麵士氣平空暴漲了一倍的紅巾右翼，大聲吼怒。

副萬戶鐵金不敢再多嘴了，隻好憤激地將頭轉到了一邊。以蒙古軍為腹心，以探馬赤軍為手臂，以漢軍為虎倀，束縛處所駐屯軍，彈壓百姓。這類層層節製的領兵方略，是大元朝的傳統國策。淮安府位置靠南，冇有探馬赤軍。如果蒙古軍陣亡得太多，上麵的漢軍的忠心就冇法包管。那樣的話，即便明天打敗朱八十一，也是替人火中取栗。萬一上麵的漢軍將領俄然領兵造反，達魯花赤者逗撓、廉訪副使褚布哈，另有他副萬戶鐵金，恐怕都得落一個身敗名裂的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