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出去，用馬糞堵住嘴巴，打，重重地打！”董摶霄越聽，神采青得越短長，刀鞘敲在帥案上，啪啪做響。

說罷，雙手抱在胸前，認當真真地給程明仲做了一個長揖。

“唔――！”擦拭了半晌，程明仲才從昏倒中醒轉。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衰弱地罵道，“董剃頭，你，你好狠的心呐！”

“還，還差十，十棍子！”親兵百戶激靈靈打了個暗鬥，掰動手指迴應。

“來人！”董摶霄聞聽，立即低聲斷喝。

“臨時記下！”董摶霄擺擺手，意猶未儘地叮嚀，“抬他到後帳敷藥。等三天以後，再當著全營弟兄的麵兒，補剩下的科罰！”

“唉！畢竟還是可惜了你！”董摶霄歎了口氣，漸漸俯下身，從程明仲表示的處所取出垂危文書。卻不立即旁觀，而是又歎了口氣，低聲彌補道，“警訊我已經收到了。你放心去！身後榮蔭，自有董某賣力向朝廷為你運營。”

而眼下浙軍麵對的情勢，與當年的楚軍何其類似？萬一故裡危在朝夕的動靜傳開，那些以耕戶和莊丁為主的毛葫蘆兵，必定會士氣儘喪。而長江的寬度，卻數倍於烏江。即便有方國珍的大力互助，浙軍也不成能一夜之間撤回南岸。更何況方國珍這廝是個典範的牆頭草，發明事情不妙，誰也包管不了他會不會臨陣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