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舊怨歸舊怨，二人現在，卻成了密切火伴。從收錢放水，到聯手滅董。幾天來，淮安軍和方家軍之間的合作，滿是劉伯溫在穿針引線。無形中，方國珍也將他當作了淮安第四軍軍的化身，一言一行，都代表著第四軍批示使吳永淳的設法。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號角聲再度響起，恨意實足。

聞鼓則進，這是軍令，違令者死。跟在軍陣最後一排的督戰隊，立即向前撲了疇昔，以本身人的鮮血鼓勵士氣。數十顆血淋淋的腦袋當場被砍了下來，此中不乏士紳後輩。統統步隊在鋼刀和弩箭的逼迫下，再度抖擻士氣向前撲去，嘴裡收回的聲音如鬼哭狼嚎。

“青田先生，你看？”就在間隔董摶霄的帥旗二百多步遠處，方國珍敏捷側過甚，朝身邊的一個文士扣問。

但是，董摶霄卻不準予任何人後退。親手搶過鼓槌，再度將催命鼓敲響。“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四道血淋淋的裂縫，就呈現在浙軍當中，彷彿被妖怪咬出的龐大豁口。有兵士掉頭逃命，立即被步隊最後排的督戰者砍掉了腦袋。百夫長、千夫長，以及籌辦在交戰中謀取功名的士紳後輩們，則用鋼刀逼迫著各自的部下，上前彌補裂縫。全部浙軍的陣列，在突然停頓了數息以後，再度加快向前推動。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號角聲包含著氣憤，淒厲悠長，彷彿夏季從江麵上吹來的北風。

“咚——！”各支步隊的正中心，皆有一記短促的鼓聲相照應。走在後排的弓箭手們，敏捷愣住腳步，揚起弓臂，純熟將兩尺半長的鵰翎箭搭上弓弦。手持長矛與刀盾的其他將士則持續向前，一邊走一邊調劑相互之間的間隔，籌辦與弓箭手共同，給敵軍致命一擊。

說罷，也懶很多做任何解釋。老神在在地將袖子朝身後一背，閉上眼睛開端假寐。對近在天涯的喊殺聲充耳不聞。

“咚——！”第三記短鼓響起，大波的羽箭持續騰空。找到感受的浙軍弓箭手，敏捷抽出第四支羽箭，搭上弓臂，同時將角度略略調高。

火銃，多量的火銃，起碼有一千支。方家軍中，甚麼時候有了火銃。有火銃的，必定不是方家軍，而是朱屠戶麾下的淮賊！對於方家軍，毛葫蘆兵心中有絕對的自傲。對上朱屠戶麾下的淮賊，毛葫蘆兵絕對不肯意白白送命。

每一刻，都有大量的士卒死去，不分敵我。如此大的耗損，令方國珍冇法不感受肉疼。咬了咬牙，冒出被友軍鄙夷的風險，再度向劉伯溫扣問，“吳將軍，吳將軍那邊甚麼時候能成。青田先生，不過是五十門炮，你總不能讓我把麾下弟兄全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