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又持續問道,“倪文俊領兵外出作戰期間,徐壽輝在他背後做沒做過甚麼倒黴於他的事情。倪文俊的家人呢,都接走了麼?”
“末將,末將瀆職,請,請主公懲罰…”聽著四周低低的群情聲,路汶的腦門上,頓時排泄了更多的“油珠兒”。起家敬了個禮,紅著臉說道,“末將,末將隻顧著盯著徐壽輝的行動,健忘了,健忘了他還能從外邊調兵馬過來…”
“另有一些,但都未經證明…”軍情處主事陳基瞪著通紅的眼睛,聲音裡頭充滿了怠倦。每天從那麼多動靜中幾次鑒彆遴選,去蕪存菁,令他形神俱疲。身上再也看不出半點兒剛到淮安時那種翩翩儒者氣度,反而像一個整天埋頭於帳本的店鋪掌櫃,哪怕是已經累佝僂了腰,也冇法粉飾其內心的奪目。
淮揚徐宿各地年初才方纔擺脫戰役的威脅,很多城鄉,特彆是客歲曾經被大水吞沒過的處所,都急需休生養息。而淮安軍的五支主力軍隊,上半年有三支方纔結束對承平、集慶兩路元軍的征討,底子沒來得及休整,軍器糧草無一不缺。恰好這個時候,位於長江中上遊的天完政權岌岌可危。淮安軍如果出兵去救,必定要損兵折將。而萬一徐壽輝的老巢被蒙元和漢奸聯手攻破,恐怕蒙元朝廷的下一個打擊目標,就又要落在淮揚頭上…
“怪誕不經…”朱重九“啪…”地一聲放下公文,低聲打斷了路汶的彙報,“你做得對,這類謊言,的確沒有任何代價。不過.....”
“沒有,並且徐壽輝還宣佈,要把本身的親mm嫁給倪文俊…”胖校尉路汶稍作遊移,然後快速給出答案。“同時被賜婚的,另有陳友諒、鄒普勝和張定邊三個。要娶的都是徐壽輝的族妹。隻待倪文俊班師回來,四人就一起拜堂。誰料倪文俊卻悄悄將家眷全都接走,然後回身就投奔了韃子…”
“到底是如何回事? 有沒有更詳細的諜報?”朱重九將密報朝桌案上重重一拍,沉聲問道。
“讓你的人都拿過來。包含動員靜回來的弟兄,如果還沒歇息的話,也請他過來再對峙一下…”朱重九想了想,儘量粉飾住本身心中的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