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歪和焦玉等人見狀，內心這才感覺鎮靜了些。起碼他們能夠肯定，自家主公不會像之前那樣對朱重八各式容讓。

......

“回來…”朱重九把眼睛一瞪，大聲嗬叱，“啟事還沒查清楚呢，你賣甚麼乖？誠懇給我蹲在這裡，哪也不準去…”

第四十章　胡塗案　（下）

老婆，孃家人，還是一堆？這如何能夠？為了對外保密，這兩年，工局、火器坊和大匠院內，連隻耗子都被內衛和軍情兩處聯手查了個底掉？誰曾傳聞過，小吏蔡亮在和州四周另有一個未婚妻？…並且這名未婚妻十有七八還是出身於綠林，孃家親戚個個使得一手好船？

“這.....臣等服從…”黃老歪等人固然不甘心，卻沒勇氣跟自家主公硬頂，一個個耷拉下腦袋，低宣稱是。

“他，他.....”徐洪三四下看了看，臉上暴露了幾分哭笑不得的神采，“他身後還跟著一群娘子軍，說是他的沒過門老婆和孃家人兒。失落這一天一夜，他都跟那些女人在一起。蘇長史已經會同內衛處的張主事，把他和那些女人分開接待了。特地又派人過來請主公也趕回大總管府去，共同籌議如何措置此事…”

“誰？在哪？甚麼時候產生的事情？”朱重九大吃一驚，瞪圓了雙眼，連珠炮般詰問。

“在和州四周出了事情，如何能夠與朱重八沒乾係？”

“小崔，你去軍情處和內衛處傳令，讓陳基和張鬆兩位主事，帶著各自的得力部屬，到議事堂等我…”見到世人低頭沮喪模樣，朱重九少不得又主動亮出本身的下一步安排。“這麼大一艘船俄然就消逝了，不成能沒留下任何蛛絲馬跡。軍情處和內衛處聯手去查，我就不信，有人能把船藏到水底下去…”

“主公速速做定奪…”

“工局副主事蔡亮，第一屆科考第五名，本年年初剛升任的工部副主事。”徐洪三想都不想，如數家珍地彙報。“他三天前於當塗那邊跟本地大戶采辦了一船鐵錠，應當怕百工坊急著用，就沒等海軍護航，直接搭了貨船回來。誰料船剛過了和州就被水賊給挾製了。據逃回來的伴計們說，水賊是半夜偷偷摸上的船，個個都蒙著麵，隻搶了蔡主事和貨色，沒殺人…”

全部淮揚大總管府高低，除了朱重九和劉伯溫兩人以外，幾近就找不到第三個對和州軍有好印象的。一時候，甚麼“忘恩負義、卑鄙無恥、凶險狡猾”之類的描述詞，都毫不客氣地往上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