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意算盤正在內心打得利落,卻又聽到“嘩啦”一聲巨響。昂首看去,隻見代價連城的自鳴鐘,不知被誰給踢翻在地上。破裂的冰玉,散得到處都是。而那些刺客們卻涓滴不曉得珍惜,一個接一個輪番走到自鳴鐘旁,從內部夾層裡,將明晃晃的雁翎刀抽了出來。
清脆宏亮,彷彿拂曉時的第一波雞啼。
“大人,你看看這是甚麼?”耶律昭也不跟他辯論,用鑰匙敲了敲身邊的楠木空殼,笑嗬嗬地反問。
“呃!”眾釋嘉納的親兵們被刺客的狠辣給嚇了一跳,拎著兵器,進退兩難。
“啊――!”有人嘴裡收回一聲慘叫,撕心裂肺。是副萬戶保力格,他的耳朵被俞廷玉毫不躊躇地切了下來,狠狠甩在了親兵百戶寶音不花的臉上。
“你,你說,你說此物叫做自鳴鐘!”釋嘉納愣了愣,內心驀地湧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這是地隧道道的亂命,兩波刺客被分格開,他們另有機遇衝冷子出來救人。而如果彆的一大半兒刺客也堆積到中軍帳內,機遇就完整消逝了。一百多名練習有素的刺客,完整能夠挾持著釋嘉納,參虎帳裡頭殺出條通道來。
“勾搭朱屠戶,大人,誰有證據?”耶律昭早就有所籌辦,笑了笑,撇著嘴反問。
“宣慰大人,費事你再下個令,讓外邊的人讓開一條通道,把老子部下其他弟兄放出去!”看看局麵根基上被完整節製住了,俞廷玉悄悄緩了口氣。持續用蒙古話,向山東宣慰副使釋嘉納叮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