逯魯曾所想的,卻遠不止這些。看了一眼懵懵懂懂的蘇明哲,感喟著道,“哲公,事到現在,我都不曉得該恭喜你,還是該提示你了。我們淮揚,固然還沒立國,但你卻始終都是吳公麾下第一人。放在春秋,就是一國之相…位極人臣,權傾朝野,一舉一動,也關乎國運…”
“啊…這………”蘇明哲又收回一聲驚叫,好險沒栽到坐位之下。
“這個....”朱重九又細心考慮了一番,持續迴應,“如果邊疆,或者軍團都批示使受命在此開府建牙,則由軍團與政務院共同統領。如果腹心之地,則軍團無權乾與處所之事…”
“軍機諸事皆歸樞密院,而戶局卻歸政務院。若樞密院決定向某處用兵,而戶局卻不能及時撥付賦稅,豈不會耽擱軍機?”劉伯溫轉頭看了一眼蘇明哲和於常林兩人,帶著幾分謹慎彌補。
“說罷,我也是臨時想到這些,有疏漏在所不免。”朱重九規矩地做了各請的手勢,笑著叮嚀。
而在此時,身為政務院知事,文官之長的他,卻不體貼政務院的“地盤”大小,反而為了一個沒有任何兵權的總參謀長人選,去拂主公的意,絕對是一記昏招。弄不好,不但未能禁止劉伯溫上任,反而惹得自家主公警省,判定限定政務院的權力,得不償失…
另一個時空中的三權分立,朱重九自知冇法搞起來。但把軍事、行政和監查部分相互分開,倒是淮揚大總管府眼下力所能及。畢竟將監查的權力收歸中樞後,對處所官員無形中也能達成必然的威懾結果。而不受處所官員擎肘,監察官員就更輕易實施本身的職責。
“主公.....”蘇明哲一向對劉伯溫心存防備,雙手用力一扶桌案就籌辦站起來反對。但是,他的袍子下襬卻被逯魯曾悄悄地拉了一下。因而乎,反對的話立即就變成了支撐,“主公此舉甚善,子雲行事慎重,正合適出任右副知事一職…”
“各軍團與駐地地點衙門之間,將如何相處?”逯魯曾拱了動手,持續大聲相詢。
方纔在車廂中坐穩,蘇明哲就一邊打著哈欠,一邊低聲扣問:“善公,本日為何要禁止蘇某?莫非善公也感覺,我淮揚若設立樞密院,就必然離不開那姓劉的狂生麼?”
倒是劉伯溫本身,千萬沒想到在頻頻獲咎同僚的環境下,朱重九還是以重擔相托。紅著臉站在原地,聲音裡帶著較著的顫抖,“主公,主公厚愛,微臣,微臣愧,愧不敢當…在坐諸君,才氣過微臣十倍者車載鬥量。微臣,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