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兒行_第十六章 血祭 (中)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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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總管供著我們吃,供著我們喝,還供著底下弟兄的糧草東西,我們彆給臉不要臉。”見世人的氣勢被本身打了下去,丁德興頓了頓,持續說道,“甭說大總管生前,已經把印信交給了他。就是不交給他,你們此中任何人能拿得住麼。你們誰手中那倆半人兒,還能擋住第二軍傾力一擊?”

“對,去抓他。把他揪出來,問問到底是甚麼意義?大總管明天方纔嚥氣,他明天就敢壞了心腸!”

“你,你,你.....”世人被他說不出話,大口大口地直喘粗氣。

“你,你.....”世人被罵的麵如土色,抬起手,指著丁德興的鼻子,結結巴巴地辯駁,“我,我們隻是,隻是看不慣,看不慣姓朱的涼薄。誰,誰想從他背後下刀子了?!”

“大夥,大夥軍隊都是悲傷過分,亂了方寸麼!”趙君用被說得老臉一紅,訕訕地解釋。

“黑丁,你甚麼意義。大總管骸骨未寒,你就籌算改換門庭了麼?”世人被他看得心虛,跳著腳,大聲指責。

“老子既然把話說到了明處,就不會做那小人!”丁德興狠狠瞪了趙君用一眼,大聲迴應,“但是爾等也好自為之。即便泥人也有個土性子。真的把朱總管挑逗急了,就算他看在大總管的情麵上不明著脫手,他隻要把你等趕出淮安城去,斷了糧草。還東路紅巾的總瓢把子呢,誰有本領不讓腦袋被人割了去,我丁德興姓你們的姓!

世人聞聽,立即將氣憤地眼睛轉向了說話者。隻見芝麻李的親兵統領丁德興手按著刀柄,毫有害怕地跟大夥對視,黑鍋底般的麵孔上寫滿了不屑。

方纔入秋冇多久,氣候還非常酷熱。是以徐洪三特地派人從火藥作坊裡推來了冰塊和木盆,將偌大的偏殿內弄得如冰洞穴般風涼。

第二天一大早,朱重九的親兵團長徐洪三帶著五十餘名近衛,用一口連夜趕製出來的金絲楠木棺材將芝麻李裝殮了起來。抬到淮安城內獨一的一所明教寺院的偏殿內,按教中端方停屍七日,以供明教高人和弟子們誦經超度。

“你,你.....”眾宿老被氣得嘴斜眼歪,倒是誰也冇有膽量再多說一句廢話。

“要去就從速去,誰不去,就是他孬種王八蛋!”正叫喚地得熱烈間,耳畔俄然傳來一聲斷喝。“如果冇哪個膽量,就彆在這裡充大頭蒜。這裡是靈堂,不是他奶奶的戲園子。”

這一夜,必定很多人展轉寤寐。

“不就是一員韃子大將的人頭麼?”丁德興轉頭看了看趙君用,不屑地撇嘴。“丁某替朱總管取來便是。即便不成,丁某死在對岸罷了。總好過再看爾等這幅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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