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纔是跳大神兒呢,除了放血就是放血,其他甚麼都不會乾。”
“你那是誤打誤撞,全憑運氣,萬一哪根骨頭沒有接對,將來就會讓病痛伴隨殿下一輩子。”
“老夫好歹沒用開膛破肚,就改正了殿下的肋骨。”
“彆急,一個一個來,先中醫,再西醫。”朱重九被那套完整走了形狀的聽診器逗得啞然發笑,想了想,低聲做出決定。
朱重九的彆的一個靈魂在二十一世紀,也沒少看到這類喧華,以是早就構成了必然的免疫力,先閉著眼睛聽了半晌,然後笑著打斷,“行了,都不要說了,我這不是已經醒過來了麼,荊大夫,之前的診治下不消說,你說說,接下來病情會如何生長。”
“大夫,啟稟主公,大夫一向在外間候著。”蘇明哲沒想到朱重九竟然會主動將話題轉移到傷勢上,略微愣了一下,然後低聲迴應。
“胡說,殿下乃佛子轉世,跟你的真主沒任何乾係。”
一個自誇擔當了中原醫術的千年精華,一個自誇把握了新興醫學的核心奧義,誰也不肯讓步,當著朱重九的麵兒,再度抄了個不亦樂乎,卻不曉得,在朱重九這具有兩世影象的人眼裡,他們的程度究竟上屬於半斤對八兩,相互一模一樣。
“是。”荊絳曉對勁地看了一眼伊本,搶先動手,先給朱重九摸了一通脈象,接著又聽了聽朱重九的呼吸和說話的聲音,隨即再問了幾句病人本身的感受,最後又細心察看了一遍目標的氣色、眼底和舌苔,把中醫家傳四項診斷絕技完完整整使足了全套,才長長出了一口氣,重新坐回了椅子角上。
“是。”荊絳曉拱了動手,低聲說道:“殿下體表之傷,乃外物重擊而至,幸被寶鎧和金絲甲所護,卸去了大部分力道,以是外傷並不嚴峻,彈丸入表皮下半寸而止,而重擊卻導致三根肋骨折斷,五臟移位,幸及時得以人蔘補元,然後正骨活血,再以針石之力化瘀”
“啟稟殿下,如果遵循草民的體例,就以靜養為主,輔以化瘀補氣之藥,以殿下的龍鳳之姿,三個月內必定能夠再度躍馬橫刀。”
彆的一個,則翻開箱子,從裡邊擺出一整套由管子和銅鍋構成的傢什,“殿下,草民遵循您前次的提示,用綢緞塗抹牛膠,做成了聽診器。”
“是,妾身這就去。”雙兒低聲承諾著,帶領眾媵妾退到一旁,半晌後,幾名身子骨細弱的仆婦抬著椅子入內,悄悄地放在了兩位郎中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