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名為象州,實際上隻是極小的軍寨。因為周遭陣勢陣勢平坦,又緊鄰濰水,便利船隻來往的原因,才被益王買奴選做的囤積軍糧之地。以眼下淮安軍的戰役力,偷襲到手的機遇相稱高。獨一比較費事的是,象州寨間隔膠州城略微遠了些,即便從輿圖上預算,也有一百二十餘裡。萬一買奴提早做出了防備,派去偷襲的兵馬必定會铩羽而歸。
想到這兒,耶律昭更加吃驚。將目光敏捷轉向朱重九,大聲勸止,“不成!大總管千萬不成如此冒險。那益王麾下有十萬雄師,分一半兒頂住王宣,起碼還能派一半兒回奪象州。一旦其把軍糧再搶歸去,大總管必將前功儘棄!”
“兩個月存糧是有的。濟南、益都那一帶,自古就是產糧區。益王買奴性子跟其麾下的人一樣貪婪,能藉著兵戈的名義,將本該運往多數的夏糧多截留一些,天然不會手軟。”耶律昭皺了下眉,沉吟著迴應。
“象州寨是大火線,在昨夜之前,誰也想不到,朱總管會親領雄師,從海上殺到膠州!”耶律昭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歡暢地解釋,“不過,這是七天之前的動靜。當時,草民恰好去那邊,從釋嘉納手裡買了幾船糧食。以是趁便就摸了一下其營中的氣力!陳大人如果不信的話,能夠再派標兵去細心查驗一番。”
“約莫一萬五千高低。”既然已經決定不吝任何代價向淮安軍示好,耶律昭乾脆好人做到底,“但此中真正的戰兵必定不敷三千,殘剩一萬多,都是各地征調而來的駐屯軍,平素隻乾些拉縴和裝卸糧食的雜活,氣力與民壯差未幾。”
“這麼少?”陳基不敢信賴此人的話,皺著眉頭詰問。
“二十萬石糧食呢!”朱重九卻像個財迷般,滿臉巴望,“陳參軍的話冇錯,燒了可惜。耶律先生能從敵營中將軍糧買出來取利,想必跟釋嘉納很熟吧?不曉得可否幫我舉薦一下,跟他完整結個善緣?”
“不算熟,他那小我極貪。草民是給足了他好處,才氣低價弄出些糧食來!”耶律昭聞聽,立即點頭。旋即,再度將眼睛瞪得老邁,“你,你要親身去,去攻打象州?你,你但是全部淮安軍的大總管?”
十萬雄師的糧草儲備,遵循最低可供應兩個月的標準計算,起碼也得二十萬石以上。如果能全數搶到手裡,絕對可令眼下淮揚三地糧食緊缺的環境大幅減緩。但是,燒掉是一回事,搶到倒是彆的一回事。以燒糧為目標,偷襲的兵馬到手以後,便能夠當即原路返回膠州。而搶占的話,則起碼得頂住敵軍頭三五天內涵絕望中的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