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穩,站穩!”船麵上的將士們相互提示,儘量抬高重心,用手緊緊握住纜繩和護欄上的把柄。
“轟!”跑在最後位置的那艘戰艦尾部再度中彈,傷上加傷,船艙中冒出滾滾濃煙。
“呯!”“呯!”“呯!”彆的幾艘載重兩百石擺佈的貨船,一邊開著炮,一邊儘力向受了傷的淮安軍戰艦靠近。試圖用接舷戰術拿下敵手。沿途不竭有落水的探馬赤軍將士將手伸出河麵求救,卻被它們毫不躊躇地撞進了水底。機遇可貴,為了幾個落水的笨伯,不值得華侈時候。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連續串炮彈砸進水麵,將已經死去和尚在掙紮的落水者,一併拋上半空。
“讓它去北岸!”朱重九看了一眼神采青黑的常浩然,大聲號令。
還稀有艘百石不到的河船,竟然異想天開地在自家船頭上撲滅烈火油,籌辦衝到淮安軍的戰艦身邊,展開仗攻。
“給我轟!給我用力兒地轟!”王保保放下一把從徐州軍手裡誘騙來的望遠鏡,咬牙切齒。
真正的傷害,來自岸上。
鄰近的彆的一艘淮安戰艦發明瞭險情,敏捷趕過來幫忙火伴。龐大的船身堵住敵艦的航道,船麵上的近衛們紛繁開仗。“乒”“乒”“乒”“乒”,火繩槍的聲音,轉眼成為這一片水域裡的主旋律。貨船上的炮手和弓箭手們紛繁倒下,死得慘不忍睹。
押陣的色目刀斧手毫不躊躇地衝上去,砍下一排死不瞑目標頭顱。“不準退,誰退,誰死!”
“謹慎岸上,彆讓敵軍纏住!”朱重九冇有太多時候思考,立即大聲收回提示。
側舷受損的淮安軍戰艦,一邊持續跟敵軍廝殺,一邊自我搶修。幾個戰兵抬著木板衝上去,封堵缺口。木工們則拿出半尺長的鐵釘子,敏捷將木板釘死。其他火槍兵和操帆手趁機豎起活塞式水龍,將湧進艙內的河水接連不竭地排擠船外。
但是,這些都不是傷害的本源。淮安軍的五艘的戰船都是專門定製的,加強了龍骨、船肋,有專門的水密艙,外舷還采取的是專門從湖廣采辦來的鐵力木。即便在很近的間隔上捱上兩、三炮,都不會當即顛覆。相反,敵手由漕船、貨船和漁船臨時改革的戰船,則底子冇有任何抗打擊才氣。根基上隻要被射中一炮,就是沉底的結局。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第二輪來自岸上的炮彈落下,在艦隊身後,將兩艘遁藏不及的小貨船砸得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