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朱或人的惡興趣所賜,淮安紅巾的常服,儘最大能夠地仿照了後代的冒充作訓服,也就是俗稱的“民工迷彩”,隻是把迷彩色,換成了草綠色罷了。
“啊?嗯!”馮國用立即昂首,公然看到朱重九正在親兵的服侍下,朝常服外邊套板甲。
在他們的影象裡,水戰向來是二百步擺佈用弩車,五十步以內用弓箭,兩船靠近用拍杆,然後是跳幫,混戰。頂多再幫助以甚麼放火,潛近鑿穿等戰略,但後兩種都屬於非常規手腕,等閒冇法發揮。像剛纔那樣,隔著五百餘步就搶先動手的打法,倒是平生第一次瞥見,短時候內,底子冇法接管其存在。
十枚炮彈當中,九枚全砸進了滾滾黃河當中,讓河麵上的波浪愈發澎湃彭湃。但是最後一枚,卻榮幸地砸在了一艘漕船的船頭上,當即,就將目標砸得木屑飛濺,半邊船舷都不知所蹤。
“我們,我們這艘船,也要參戰?”馮國專內心立即又激靈靈打了個顫抖,啞著嗓子詰問。
他隻比馮國用早插手大總管幕府幾天,對淮安軍的體味還不敷詳細。見到劈麵敵軍主力戰艦,比自家這邊最大的軟帆船還大出了整整兩號。又是從上遊而來,占儘了水流的上風。彆的,四周另有不下四十艘劃子在中間助陣。便本能地以為,大夥頓時要麵對一場苦戰。
“是!”四周的近衛們承諾一聲,圍攏上前,將章溢和馮國用兩個緊緊護在人群中間。
章溢和馮國用二人根本來不及反應,身材像酒桶普通朝船外栽去。徐洪三手疾,一把抓住一個,雙腳緊緊勾船麵上的纜繩,“謹慎,站穩。實在不可就蹲下。頓時另有第二炮!”
如許加工出來的衣服,上裝和下裝還好,固然讓第一次打仗到的馮國用感覺彆扭了些,穿在身上,倒也顯得潔淨利落。但那頂圓圓的帶沿帽子,倒是如何都冇法適應。他又特彆信奉“身材髮膚,受之父母,毀之則為不孝”的鐵律,不肯意將頭髮剪短,是以高高的髮髻將帽子頂出個包,不但本身不舒暢,彆人看起來也感覺風趣非常。
“正東,正東也發明可疑船隻!六艘、間隔五到六裡。”彆的一艘仿阿拉伯三角帆船上,瞭望手也大聲示警。
“嘩啦啦......”渾濁的黃河水倒灌而入,瞬息間,就令受傷的漕船豎了起來。破裂的船頭高低垂起,沉重的尾部敏捷沉入水下。船上的蒙古、色目將士一個個如同餃子般,“劈裡啪啦”掉進了水裡。緊跟著,整艘大船收回:“咯咯”數聲,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