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三枚炮彈正中目標。將元軍充當旗艦的漕船，從尾部到中心，砸出了三個龐大的透明洞穴。

“如果我是艦長，就再拉開一點間隔，然後從側麵迂迴疇昔，集合火力打最左麵那艘敵艦！”細心察看了半晌，朱重九漸漸得出結論。

整艘大船猛地在黃河上打了個橫，然後直接翻了疇昔。

這裡已經不是黃河，而是冥河。

“開仗！”

“轉頭，逆流而下，靠到一百步以內！”

上百人被沉船捲起的旋渦，直接帶進了水底。

“主，主公.....”船行大伴計出身的艦長常浩然被罵得麵紅耳赤，跺了頓腳，回身鑽下船艙。

龐大的漕船，立即搖擺了起來。船上的操帆手在逃隊官的催促下，手忙腳亂腳亂地降下主帆，調劑副帆方向，焦頭爛額。

“開仗！”

“呯！”對轟多時以後，一枚從六斤線膛炮裡飛出的彈丸，終究又建立了功勞。砸在了蒙元水軍旗艦的主帆上，將木製的船帆砸得碎屑亂舞。

“該如何打就如何打，彆老想著光占便宜不虧損！”朱重九又豎起眼睛，朝著從艦長室衝出來的常浩然喝令。“你就當老子不在船上。白練習了那麼長時候，卻連幾個新上船的菜鳥都打不過。老子真不曉得你們平時都在乾些甚麼狗屁倒灶事情！”

數十人在水裡冒死掙紮，大聲呼救。

注：元軍海軍體例秉承於宋，軍官分為統製、統領、正將、副將、押隊，擁隊，引戰教頭，旗手品級彆。

“對準對方旗艦！”

因而乎，河麵上轟霹雷隆，炮聲不竭。敵我兩邊共九艘船隻在河心處兜來轉去，打得濁浪滔天，水霧滿盈，卻半晌也不見新的傷亡。

“持續繞，繞到敵陣以後！”

這下，榮幸女神終究再度展開了眼睛。

紅色的河麵上，另有無數廚子在來回翻滾，烈焰騰空。

“都給我回本身位置上去！”朱重九猛地轉過甚來，衝著徐洪三等人大聲斷喝。“你們上來有個屁用，你們能擋住炮彈？滾，全都給我滾蛋！再不滾蛋，就全數軍法處置！”

烈焰下，則是數以百計殘破不全的屍身。

“停止炮擊，拉開間隔，全速繞到上遊！”瞭望手王三揮動著角旗，用事前約好的信號，向其他船隻公佈號令。

“庇護都督！”“庇護都督！”船麵上，上層船艙裡，更多的近衛衝上來，試圖用血肉之軀搭造盾牆，將朱重九緊緊護在一個絕對安然地區。

持續兩枚四斤炮彈落在了擋在蒙元海軍旗艦左邊的漕船上，將船麵上戰兵砸得鬼哭狼嚎，血肉橫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