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朱重九麾下帶甲十萬,又方纔將脫脫逼退,名譽一時無兩。主公昔日曾受其恩德,國土與揚州也隻要一水之隔,以是斷不成等閒與其相爭!”見張士誠肯當真聽本身的分解,黃敬夫大受鼓勵,清了清嗓子,持續大聲進諫,“而徐壽輝,劉福通等輩,與主公相距甚遠,臨時也隻宜被視為盟友。如此,隻要朱重九不介入江南,主公所麵對的敵手就隻要一個,蒙元官府!”
“這.......?”眾文武一時語塞,誰也不曉得該如何開口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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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例千萬不成輕開!”副長史蔡彥文緊隨厥後,死力勸止,“與國同休,乃不世之殊榮。主公本日輕予一雜工,他日為主公開疆拓土者,將如何封之?”
“主公慎言!”話音剛落,長史黃敬夫立即站了出來,大聲進諫,“主公初下吳越,諸事不決。萬不成如此之早,就授予彆人顯職。”
這話,可就有些刺耳了。常州軍眾文武聽聞,個個額頭見汗。特彆是出身於江南的讀書人,神采紅得幾近滴下血來。以目互視了數下,由行軍長史黃敬夫帶頭,大聲說道,“主公何出此言?那淮揚之政,惑亂綱常,混合貴賤,乃飲鴆止渴也。短期易見奇效,久則不攻自敗。主公如果不信,固然拭目以待!”
眾文武都被罵愣住了,一個個麵麵相覷,茫然不知所措。
“吳越自古便是膏腴之地。杭州為故宋行在,百姓恨蒙元苛政以久。趁著朱重九有力過江之機,主公亦傾力南進,克杭州,奪溫、台金華,然後直撲泉漳。背靠大海,自成一國。然後開商路,造巨船,來往高麗、琉球、東倭與西洋諸蠻,廣取海貿之利。然後以重金修甲兵,招募良將,打造無敵之師,拒敵於國門以外。對內,則開科舉,選賢達,廣開言路。肖兩宋故政,與士大夫共治天下,以仁義安撫百姓。令百姓明禮節,知廉恥,閒時夜不閉戶,戰時死不旋踵。如此,霸業可成。待機會一到,取九鼎如探囊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