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文俊精挑細選出來的弓箭手,精確地找上了他們,兩輪覆蓋以後,城牆上就再也看不到一個站著的守軍。隻剩下敵樓的屋簷下方和敵樓以內,另有少數倖存者在做最後的掙紮。
“呯…”安裝於雲梯頂部的鐵鉤驀地下落,死死地勾住了城牆。千夫長張翰吐出銜枚,用嘴巴叼住佩刀,一手持盾,一手抓住梯身,如猿猴般朝雲梯頂端爬去。
“轟”炮口噴出一道紅光,斜斜地掃向城外的一排弓箭手。紅光在靠近目標的頃刻突然擴大,把整排的弓箭手全都包裹了出來。
“這個給你,咬住…彆發作聲音…”倪文俊策馬走過來,哈腰將一根濕漉漉的木棍兒,直接塞進了他的嘴裡。
“我們這是要去哪?”伸手抓住一名千夫長,孫東霖低聲扣問。
“該死,誰開的火,哪個叫你開的火…”倪文俊大怒,調轉弓箭,對準銃聲響起的位置。卻瞥見本身的狗頭軍事孫東霖兩眼發直,身材哆顫抖嗦,哆顫抖嗦,慘白的臉上,沒有半分赤色。
究竟也正如他們所料,北城敵樓中的燈籠一滅,陳友諒在西城牆上,立即發覺到了危急。“這交給你…”將令旗向張定邊手中一丟,他扯開嗓子大聲高喊,“來幾小我,跟我一道去北城…把幾隻渾水摸魚的小賊趕下去…”
才敲了兩三下,一支三尺餘長的狼牙箭騰空而致。“喀嚓…”一聲,將拴著大鐘的粗麻繩射作了兩段。
“弓箭手保護,敢死隊,登城…”倪文俊再度拉圓角弓,將一名試圖跑向城西報信的守軍,從背後射翻到城下。同時,衝著身後低聲叮嚀。
正驚詫間,身邊不遠處又傳來倪文俊的聲音,“智囊,你跟著我,我們一起去北邊。”
“是…”更多的雲梯快速靠近城牆,接二連三落下鐵鉤。一隊隊死士沿著雲梯攀附而上,速率快得像撲食的狸貓。
“三哥,來不及了…”張定邊的反應速率涓滴不比陳友諒慢。但是,他卻做出了截然相反的判定,“那邊隻要兩百守軍,萬一賊人剛纔是聲東擊西.....”
“當…”又一支羽箭飛來,射得陳友諒大腿火星亂冒。“姓倪的,有種上來單挑…”他快速向前衝了幾步,將本身的身材藏在箭垛後,同時扯開嗓子收迴應戰,“暗箭傷人算甚麼豪傑,有種過來單挑。陳爺讓你一隻胳膊…”
強忍著五腑六臟的翻滾,他跟在倪文俊馬尾巴後,持續向北潛行。先是遠遠地兜了個大圈子,然後才趁著西南邊打得正熱烈之時,悄悄地靠近蘄州城的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