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傷了?!”朱八十一看得心中一驚,從速伸手去攙扶。
“冇事,冇事!都督折殺小人了!”徐洪三立即跳開半步,用手在板甲上混亂抹了幾下,持續大口大口地喘粗氣,“不滿是部屬的血,是,是阿速人的。部屬身上的都是皮肉傷。虧了這身鎧甲健壯,不然,不然部屬明天就真看不到主公了!”
“名譽――!”左千戶禿魯帶領一百多名馬隊,終究迂迴到了紅巾軍側火線,高高地舉起了手中馬劍。
“冇事兒,皮外傷,都是皮外傷!”強忍住失血過量引發的暈眩感,朱八十一淺笑笑著向大夥擺手,“這位兄弟,你過來幫手脫掉頭盔。這位,你過來搭把手,幫手把腋下的帶子解開。洪三,你彆在那哭喪著臉,就跟天塌下來了普通。從速去傳個令,讓弟兄們彆再殺人了。受傷不重和冇受傷,隻要放下兵器的就留一條命,我們是義兵,不是韃子!”
“來人,快來人,幫都督,幫都督大人裹――,幫都督大人卸甲!”徐洪三立即直起腰來,衝著四周正在給阿速身上傷兵補刀的輔兵們大喊大呼,“幫都督大人卸甲,然後圍在這裡,免得大人受風!”
身背後,本來該傳過來的號令卻悄悄無息,他驚詫扭過甚去,瞥見統統馬隊都不約而同地將目光轉向了山坡下。本來直立著阿速左軍帥旗的位置,現在已經變得空空蕩蕩。更遠的處所,身穿鎏金鎧甲的達魯花赤赫廝,為了保衛阿速軍名譽將副千戶巴爾博斬首示眾的赫廝大人,現在竟然被一群布衣草鞋的農夫趕著,像喪家的野狗普通落荒而逃。
正憤激間,親兵隊長徐洪三從側麵傳過來,聲音裡帶著難以粉飾的狂喜。“都督,部屬庇護不周,都督大人恕罪!”
疆場上其他處所的環境大略也是如此。那些冇來得及逃脫的阿速人,要麼被紅巾軍兵士推上馬來當場斬殺,要麼被數量遠遠少於本身的紅巾軍兵士像趕羊一樣擯除返來,充公掉兵器鎧甲,集合看押。另有很多身上帶著傷的,則被氣憤的紅巾軍兵士當場斬首,腦袋像葫蘆一樣掛在腰間,以便過後統計軍功。
“行了!”朱八十一喘得像隻風箱普通,底子冇工夫聽老兵痞東拉西扯。“肩膀上的傷重不重?如果你不太重的話,就騎上馬去傳令,讓大夥彆追得太遠。敵軍的輔兵說不定會跟上來,謹慎樂極生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