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劉伯溫再度語塞,不曉得該如何答覆朱重九詰責。
“何況齊國之禍,皆產生在管鮑身後…”朱重九又追了一步,用雨傘擋住劉基的頭頂,“其罪惡,如何能全都按在管仲頭上?朱某隻記得賢人有雲,微管仲,吾其被髮左衽矣…卻沒聽賢人指責他害死了桓公…”
“主公,微臣,微臣亦為士林中人。元統元年進士…”被朱重九一語戳破了苦衷,劉伯溫的神采更紅,拱起手來,掙紮著辯白。
“楊朱是誰?”轉頭看了一眼滿臉發急的劉伯溫,他非常坦誠的問道。“我讀書少,沒傳聞過這小我…”
“主公,主公此言何意?”劉伯溫被問得又是一愣,遊移著反問。
主公在扯謊…本能地,他想回絕朱重九所說的每一個字。但內心卻有一種直覺在奉告他,對方說得滿是究竟。朱重九不肯,也不屑裝神弄鬼,不然,他也不會一再誇大,他本身並非甚麼彌勒佛的化身,更不會主動與白蓮教堵截乾係。
他是個虔誠的程朱門徒,但他卻不會閉上眼睛說瞎話。淮揚大總管府的所做所為,較著早已背叛的賢人之道。但淮揚大總管治下的百姓,日子超出越好,倒是一個不爭的究竟。如果逼迫著大總管府改弦易轍,將來可否擯除蒙元朝廷不說,他乃至冇法包管,百姓們的餬口會始終保持明天這般模樣,而不是每況愈下。
“留下來,盯著它。不時候刻提示我它的存在…如果你對峙覺得它是禍端的話…”朱重九笑了笑,非常坦誠地收回聘請。“以魏征與秦王之仇,尚能留在其身邊日日監督之。朱某與你之間,彷彿仇恨還沒那麼大…”